猝不及防的桑清漪蓦地攥紧了床头垂下的纱幔,却仍是抵不住身下的冲击。
“啊~~~砚…不~要~~~”
最后,纱幔被生生的扯下了一角,此刻抬眼望去,却已被卷上了床顶。
不久前,赫连端砚起身上早朝之时,桑清漪依稀看到了她的这一动作。
原本桑清漪欲起床伺候赫连端砚洗漱更衣,不过却被赫连端砚阻止了。
“你睡吧,我自己来便可”
许是昨夜被折腾的太累了,赫连端砚刚说完,桑清漪就闭上眼睡着了。
坐起身,锦被却突然从身上滑落,瞬间露出了胸前的一片旖旎,还有格外醒目的斑驳红印。
桑清漪蓦地拉起锦被遮住了胸口,心中又是气恼又是羞赧。
“这人怎得、怎得如此”
贝齿轻轻咬住下唇,过了好一会儿,才掀开被褥下床。
伸手拿过一旁的衣衫穿上,不经意的一瞥,目光瞬间被定格在了榻上那一抹刺目的红色上,而后唇角慢慢向上,弯起一个好看的幅度。
转身,对着门外叫了一声如雨,很快,如雨便领着几个提着水桶的丫鬟鱼贯而入。
如雨像往常一样,刚要跟着桑清漪进到屏风后。
“我自己来就好”
桑清漪说完,便径直绕过屏风进去了。
如雨在原地呆站了片刻,似是明白了什么,转身便去收拾床榻,当看到榻上的那一抹红色之时,心中不禁松了口气。
听着屏风后传出的水声,如雨忍不住笑了,方才她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小姐不要她伺候呢。
原来是害羞了呢!
而在屏风后
一片朦胧的热气中,不知是热水浸身的缘故,还是因为目及之处皆是昨夜欢爱之痕,桑清漪原本白皙的脸庞此刻却透着别样的红。
以往虽觉那人轻浮,还有些浪荡不羁,可后来发现,一切不过是她刻意制造的假象而已。
可昨晚,那人如此那般对她,仿若是久历□□般轻车熟路,生生折腾了她半宿,把她弄得仿佛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不自觉地微微眯起眼,莫不是那人在自己之前便已尝过这……
看来,今夜是该好好与那人谈一谈了。
散朝之后,正往奉天殿外走的赫连端砚突觉背后一阵发凉,忍不住抬头望了望天,今日天气还不错啊。
方才早朝之上,宣德帝已经下旨,命赫连端乾为主将,即刻率军前往陵洱,抵挡漠军进攻。另命赫连端康为主帅,于今日午后率军前往纳瓦罗,防止昭国有任何异动。
赫连端砚和赫连端承都被留在了京中,这是赫连端砚不曾想到的。
不过不管如何,此番能留在京中,赫连端砚更多的还是开心。
赫连端砚回到王府之时,恰好碰见欲出王府的玉音。
“玉音这是要上哪儿”
玉音勾了一下唇角,“爷既已无需出征,还不许玉音出府吗?”。
赫连端砚真是不知该说什么好,每次她都还来不及说,眼前人便已知晓了一切。
“马上便要用午膳了,就算要出去也用完膳再说”
话落,也不管玉音是什么态度,赫连端砚径直拉起她的手便往府里走。
玉音抬眼望着眼前人的背影,有一瞬间的出神,片刻过后,便欲挣开赫连端砚的手。
“爷这般,若是让王妃见了,怕要误会了”
赫连端砚回过头,看着垂着眼睑不看她的玉音,竟缓缓地抬起了另一只手。
玉音却在此时突然抬头,赫连端砚的手蓦地停在了半空,彼此目光相对,复又快速移开。
“用膳便用膳,爷怎得似押犯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