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之罪”
红衣女子微扬下颌,冷然道,“秦将军是个聪明之人,想必不用本宫再言明”。
尉迟昶看着决然远去的公主,而后转过头看着从地上起身的秦流月,已知两人此生已是绝无可能。
他们公主的心,从前是属于漠国的,现在是属于那赫连端砚的,却从来都不曾属于过秦流月。
第二日,赫连端砚便收到了漠国的回音,同意其所提的结盟条件,并承诺漠军将于一日内撤兵。信中还提到,待那一日,漠国将会派使臣前往延国共立盟约。
午后,赫连端砚便带着来时带领的一千士兵启程回京,而大军将继续由赫连端乾指挥,晚些时候班师回朝。
自始自终,赫连端砚都没有与赫连端乾相见。
边关之围已解,已不用像来时那般快马加鞭日夜兼程,为让桑清漪能够舒服些,赫连端砚便命人备了马车回去。
车厢内,赫连端砚仰面躺在桑清漪的腿上,痴痴地望着正认真读书的桑清漪。
突然,桑清漪移开了眼前的书,低头看着腿上的赫连端砚,“听,有琴声”。
“是吗?我怎么没听见”
“砚再仔细听听”
赫连端砚又仔细听了听,当真有缕缕琴声传来。
“琴声空灵回响,却隐隐透着伤感,怕又是个情殇之人”,桑清漪有些感慨道。
“前几日也未听见过,莫不是心爱之人最近战死沙场了?”
桑清漪摇了摇头,“不像是死别之苦,听着应是生离之痛,爱而不得的绝望”。
“既然深爱,便是分不开的,若能分开,便是爱的不够深,也不够真”
桑清漪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这么说,砚对清漪也不够真,不够深了,不然又怎舍得把清漪推给他人”。
赫连端砚随即一脸无辜地看着桑清漪,“清儿都不爱我,我若强留你在身边,你定不会开心,而我也不可能开心”。
桑清漪抬起头,“这琴声只今日听得见,莫不是专为砚而抚的琴?!”。
“依清儿如此说,那也有可能是专门为清儿抚的琴啊”
“砚如此能言善辩,我说不过你”
“本就如此,怎能……”
琴声渐远,只闻马蹄声。
孤山之上,红衣翩跹,琴声不止,愿以我之魂,随君远去,愿君之所梦,有我之身。
盼相见,惧相逢,君可知否?
当夜,一行人在秣陵的驿站落脚。
用过晚膳后,赫连端砚便与桑清漪一起去逛秣陵的集市。
听闻今日是当地有名的“春绮节”,春日,万物复苏,花草萌芽,象征爱情的初生,春绮节,便是寓意每个人都能在这一天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美丽姻缘。
这一日夜里,几乎所有未出阁的女子和未娶妻的男子都会走上秣陵的集市,去寻找自己中意的另一半。
若遇到了心怡之人,便把手中的同心结交与对方,若对方接受了,便算是定了这姻缘。
赫连端砚与桑清漪到的集市之时,街上已经有不少的男男女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