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着奶娘将孩子抱走了,“小郡主叫什么名”。
“回皇兄,亦心”
“亦心,好名字”,赫连端砚禁不住喃喃道,“时光不老,此心如初”。
看着赫连端砚有些神思迷惘的模样,赫连端衍犹豫了片刻仍忍不住开口道
“皇兄,臣弟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赫连端砚皱眉瞥了他一眼,“你何时说话也这般吞吞吐吐了,有话便说”。
看着赫连端砚有些不耐烦的神色,赫连端衍只好壮着胆子将藏了许久的话给说了出来。
“皇兄心里明明还这般挂念皇嫂,为何还不解了皇嫂的禁足,不管皇嫂做错了什么,这都过去一年多了,皇兄也该消消气了……”
从宏王府回来后,赫连端砚又回了乾清宫中。
跟往常一样,又坐在那儿批阅奏折,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这双眼虽在盯着奏折看,上头写的内容却是丝毫也未看进去。
不久前赫连端衍对她说的话,一直不停地在脑海里回响,赫连端砚不禁自嘲地笑了笑,身子也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纵是她解了桑清漪的禁足又如何,那人已不在这皇宫,不在她的身边。
自那日连夜送走桑清漪之后,第二天,赫连端砚便颁下了圣旨,无旨任何人都不得再踏入正阳宫半步,所以,除了她与玉音、离肆等人,其他人都不知道桑清漪早已不在宫中。
玉音走进乾清宫之时,就看到赫连端砚背靠着椅子似是睡着了。
轻轻地走过去,拿过一旁的披风刚给赫连端砚盖上,人就醒了。
“累了便去榻上睡吧”
玉音的声音听来轻轻柔柔的,仿若温暖的春风轻轻拂过心间,赫连端砚不禁有些恍惚。
“是不是不舒服”
玉音说着抬起手轻轻放到了赫连端砚的额头,一股寒意瞬间从指尖侵入了心头。
“是不是没吃药”
看着玉音蹙着眉担心又有些愠怒的模样,赫连端砚猛地回过神。
“吃过了,别担心,我只是看奏章看的有些累了而已”
玉音抿着唇,径直伸手把起赫连端砚的脉搏,确定无甚问题,方才稍稍展开眉心。
“累了便去休息,这奏章又不会跑”
赫连端砚边点头边赔笑,“玉音说的对,我保证下次不会了”。
看到赫连端砚这副模样,玉音也不忍心再说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一年多以来,眼前人几乎是日日废寝忘食的批阅奏折、处理朝政,像是要把几十年的国政都在几年内处理完毕那般拼命。
玉音知道,赫连端砚是想通过没有停歇的忙碌,来避免自己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
“不是去王府探望小郡主了吗,怎得这么快就回来了”,玉音淡淡开口问道。
赫连端砚看玉音神色似乎恢复如常,不由暗自在心里松了口气,温温一笑道
“这看到了便回来了,不然还杵在那儿碍眼吗?”
玉音凉凉地瞥了她一眼,“莫不是急着回来宠幸某位娘娘,好为皇上诞下个皇子或公主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