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见的焦急。
是杨令雪。
舒宁喉咙口生疼,她尝试着咽了咽口水,开口的声音沙哑得难听,“你怎么在这里?”
杨令雪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的温度,似乎不烧了。她取来温度计,递到舒宁的唇边,“来,先测个温度。”
大概是因为生病了,舒宁的反应慢了不止三拍,三百度的近视,她看不清天花板上灯光的外罩的花纹,她愣愣转头看向杨令雪,“之前一直是你照顾我的吗?”
半梦半醒间,她总能感觉到有双手温柔的探着她额头的温度,为她擦拭着脸颊,还有……那一声声轻柔的童谣。
仿佛带着岁月的痕迹,那并不是一双柔嫩的手。
“先别管这些,把温度测了。”
嘴中骤然出现冰冰冷的温度计,舒宁打了个冷颤,又往被子里埋了几分。
杨令雪看她乖乖听话,起身打开便当包,“给你带了鸡丝粥,温度刚刚好,你等会儿喝了再吃颗药。哦,对了,还有一板盒装旺仔牛奶,不过,先放被窝里暖暖再喝。”
正对着天花板发呆的舒宁一个激灵,差点咬了口温度计,“无在刘赖?”
她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杨令雪回头,脸上的笑容柔柔的,“乖,先量温度。”
“……”她真的不是小朋友了,能别用这样的语气吗?
她躲在被窝里,听杨令雪忙碌发出的声响。
所以,旺仔牛奶的梗是怎么被人知道的?
她眨眨眼,脑门有捏捏疼。
是徐奕?但怎么可能!
想了半天,嘴边的温度计被人轻轻的拿走,“37度3,下午再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怎么想到给我带旺仔?”红色的、小小的一盒盒旺仔被塞进她的被窝,纸质的外壳其实并不冷,又放得距离她很远,压根就没让她感受到冰冷。
杨令雪转而打开鸡丝粥,先扶起舒宁靠在床头,再拿了把小勺子舀起小小的一点,“随手拿的,怕你嘴巴没味道。”她笑得有些意味深长,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竟没忍住“噗嗤”笑了。
舒宁莫名:“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旺仔牛奶挺好喝的,嗯,挺好喝的。”
“……”舒宁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
凑在嘴边的鸡丝粥发出淡淡的清香,那味道弥漫至鼻间,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不用喂我,我自己吃。”
“没关系,你盖好被子,别又着凉了。”杨令雪想也没想拒绝道。
她只好一口一口,顺从的吃着。口中苦苦的,什么都味道都尝不出,只机械的吞咽着,快点结束被“伺候”的折磨。
舒宁冷不丁想起昨天中午,徐奕问出那句话后,她沉默了很久,最终仍旧选择避而不答,而后直至下班,她都躲着这男人不见。
她想,这烧一定是被他吓出来的!
她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杨令雪悄悄观察着她脸上变幻的神色,什么都没有问。
过了许久,一碗粥见底,杨令雪十分善解人意的将舒宁安置到被窝里,看她吃下药后,把棒棒糖,茶水等必需品全部在床头柜摆好。触手可及的距离,她一一叮嘱,“好了,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有事情就打店里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