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我什么事?不过许姑娘挺好看的,一个姓徐,一个姓许,说起来,你俩也蛮般配的。我说,徐老板,您老也一大把年纪了,别挑剔了,可以成家了。”
“是嘛,你也不小了,你这个年纪的姑娘都可以生孩子了。”
面对他突然的呛声,她被噎了一把,而后不甘示弱,“想娶我的人多得是!”
徐奕哼了一声:“是嘛!萝卜不是这么切的。”他换了话题,环视了一周,凌乱的桌面上摆着一碗被切好的东北腊肠,一碗玉米粒,一碗刚冰冻过的吓人,以及两碗米饭,看来是要做蛋炒饭了。
“说得像你会似的。”她有些泄气,已经练了几次,怎么还是不行呢?她不开心,“答应了除夕跟老板和老板娘他们一起过,我又不是脸皮几尺厚的人,总不能白吃白喝吧。我跟王师傅学了几个菜,现在一个个练习。”
“你确定你是王师傅教出来的?”他挑剔的看着。
舒宁更不满:“你别说话了。”
“我来吧。”徐奕没找到王师傅,一时半会也没事做,想了想,忍不住出手解救这个根本就不会下厨的姑娘,“你看着。”
“你会?”
徐奕指指她身上的围裙,“我倒是很好奇,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怎么你这个号称勤学检工的人连最基本的下厨都不会?”
“……”这人今天怎么总噎她?
舒宁愤恨的脱了围裙甩给身边的男人。他脱下皮衣外套,仅穿着一件毛衣,在系上碎花围裙后,明明是一副滑稽的模样,可他眉眼带笑,平日里稍显的严肃的表情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嘴角的笑意都透着股温润。
徐奕顺手接过菜刀,一手握着萝卜,一手轻松的下刀,“顺着纹理,先切成片。”
尽管他说话不好听,她仍看得仔细,王师傅也是这么教她的,但她似乎真的在这方面没有天分。
“你不是大老板吗?我以为你只会花钱吃不会做。”舒宁嘀咕。
徐奕将她切完的萝卜全部加工了一遍,准备开火的时候朝她露出一个格外温和的笑容,“舒宁,不是什么都能用钱解决的。”
他虽是笑着,语气却无比严肃,似意有所指,让站着围观的舒宁瞬间想起了自己和他并不怎么愉快的初遇。记忆中,她曾倨傲的说过一句话,而如今,他认真回给她这一句,她的脸忽然火辣辣的烧疼。
“可有时候如果能用钱解决的事情,还费别的劲做什么?”她一咬牙,与他争辩,“在机场,那熊孩子砸了我的香水溅了你满裤脚,我都没追究赔偿,偏你沉着脸严肃得要命,非要教育人家。他都哭成那样了,哭得人心烦气躁,你还要他必须认错,麻烦不麻烦?”
徐奕先倒上油,把萝卜玉米虾仁一股脑全部倒进锅里翻炒。他手上的动作轻松漂亮,那双眼睛却是盯着舒宁不放,甚至声音里难得带上一丝丝的语重心长,浑然不像是平日里漠不关心的模样。
他说:“金钱不是万能的,孩子可以熊,但不能没有底线原则。”
舒宁一怔,几乎陷进他黑眸里,他又接着说:“有些底线只能从小培养,做人要有原则。”
徐奕同样想起那场不愉快的初遇,想到那时仿佛“财大气粗”的姑娘,心下其实更好奇她现在这副打扮的缘由,但他并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