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或许认为自己永远都只会待在岸上,待在一个地方,不会移动分毫,在经历了无数的风吹雨打之后变成土壤中的一部分。
而如今一个外力的作用下,它们周围的环境整个都变了样。偶尔会随着湍急的水流挪动一下位置,但大部分时间都如岸上一样,纹丝不动。只是与之前不同的是,它们会在吗之后慢慢变得更加圆滑,而不是成为土壤的一部分。
久我或许把这些石子当成了宫野,愤而投出一颗的同时配上一声哀怨的“混蛋。”
“久我君。”武田走过去按住了他正要抬起的胳膊。“你这样发泄多久也没用,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宫野君要把晋级的名额让给须藤。”
久我愤愤的咬着牙。“我不知道,他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一直跟他在一起,就没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别说气话,久我君,比赛名单是昨天晚上才出来的,他就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吗?”
久我将手里的石子扔光,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太阳越来越靠近地平线,夕阳红色的余光洒在河面上,秋风扫过河面,粼粼波纹如同跳动的火焰。
“我们学校虽然是关东五强,但能否打进全国大赛还要看运气。”久我一字一顿的说。他的声音不大,听起来就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武田知道这是在跟他说话,便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
“今年我们勉强打进了全国大赛,但是在第一轮就被淘汰了。虽然心有不甘,但我们也只能接受现实。当时我失落极了,我们虽然才二年级,还可以拼一年。其实我们两个都知道,赢得全国大赛的冠军几乎是不可能的,这种毫无希望的斗志到底有什么用。越是如此想我就越心灰意冷。我和宫野的偶像都是手冢教练,以前我们看到的都是他在世界赛场上的比赛转播,可突然有一天,宫野那家伙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许多年前的中学生网球全国大赛的录影带,我们看到了当时的决赛,双方为了赢团队的胜利都拼尽了权利,尤其看到手冢教练的那场比赛,当时我们就在想或许我们还能够再拼一年。所以不管多么严苛的训练我们都挺过来了。”久我把脸埋在手掌里。他感觉黑暗提前笼罩在他的周围,曾经决心和斗志在这一刻都融进了黑暗里。
“你们那么努力的撑到了现在,宫野也绝不是那种说放弃就放弃的人,这里面一定有原因。这场比赛任谁都看得出来是宫野有意放水,我们去找他,去找主教练,给他再争取一次机会。”
“不可能的,学长。”久我绝望的摇了摇头。“你也看到了,那么明显的比赛,手冢教练甚至都没有中止比赛。也说一句话,他绝对不可能给宫野机会的,而且……”
久我还是没有将那句“他践踏了竞技体育的精神。”说出口。
武田拍了拍久我的肩膀,站起身说道:“你去找宫野君,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问个明白,主教练那边我来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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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在泥塑工作室把那些成品打好包装,小心翼翼的装进箱子里,然后又在箱子外包上了一层礼物包装纸,还贴心的打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你这个朋友真是个幸运的人啊。”泥塑老师帮着不二把东西装进后备箱,笑着说。
“哈哈,您过奖了,我才是那个幸运的人。”不二鞠了一躬。“这些日子谢谢您的关照。”
“哪里的话,如果以后还想捏泥塑随时都可以来。说真的,这么多年以来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有天赋的初学者。如果哪天想改行了就来这里吧。”
“哈哈哈,有机会的话。”不二和老师道了别,便开车往回走,他本打算给手冢打个电话确认他回家的时间,但刚拿出手机,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不二将车子停好,看了一眼时间,距离手冢到家还早着。他抬头朝咖啡馆的落地窗看去,看到窗边坐着的人影,确认自己没有来错地方,才迈着犹豫的步子,穿过马路,推开了咖啡馆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