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一次涉案的大桥镇亦在洪源郡西北方向。
六起案件受害者:五十到六十五岁妇人计一人;二十到三十五岁妇人计三人;二到七岁男童计二人。
作案方向、作案对象的选择、作案手法与元和六年、元和十三年都非常相似,可以确定系同一个凶手所为无疑了。
将之前写的前两案总结拿出来,将新信息又添上后,陈韶说道:“明……后日先从小常村开始查。”
傅九端着饭菜进来,听到这话,问道:“公子不歇两天再去吗?”
蝉衣过来摆饭:“是呀,公子也该好好歇两日了。公子身子不好,总这样奔波,难免惹人怀疑。”
“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们来洪源郡的阵仗不小,凶手还能当晚就杀人,不是丧心病狂就是有意挑衅,”陈韶起身,洗过手坐到桌前,“我要歇着不管,就怕他癫狂起来继续杀人。”
说到这,陈韶突然想起来一事,赶紧吩咐傅九:“你去跟张大人说一声,让他立刻安排衙役出去,尽量让西北方向的村子一村有一个衙役。另外,让前去这些村子的衙役跟村正说,让村里也安排人多巡逻,尤其是每日傍晚前后。有任何情况,立刻保护好现场并通知我。”
傅九听她说的严肃,赶紧去了。
陈韶思索一二,确定没有什么遗漏后,拿起筷子道:“你也坐下吃吧,忙了这几日,也累得不轻,早些吃完也好早些歇着。”
蝉衣应好,在她身边坐下来,跟着一起吃了。
又是一夜无话好眠。
第二日醒来,阳光已经透过窗格照到床跟前。
辰时已过去两刻钟。
蝉衣听到动静,快步进屋,一边伺候着她穿衣,一边道:“看公子睡得沉,就没舍得叫,左不过让他们多等一会儿。”
陈韶前世是法医,法医最讲究时效。来这里跟着蕙音学医的那十五载,蕙音给她灌输的也是人命关天,不可轻慢。因而两世加起来,她都没有让人多等的习惯。快速穿好衣裳,洗漱完毕,便道:“去请他们过来。”
蝉衣知道拗不过她,只好快速将饭摆好后,到门口去叫傅九。
傅九在院子里练剑,听到她的声音,忙收剑过来:“公子醒了?”
“醒了。”蝉衣朝屋内看一眼,有意大声说道,“公子让去请人,赶紧去。”
趁着傅九歪着身子探头过来看望时,她又压着声快速道:“请人回来的时候慢一些,公子才开始吃饭。”
傅九无声说了句‘知道’后,往外边去了。
福来商行的掌柜姓徐、荣发商行的掌柜姓田、丰隆商行的掌柜姓沈。赵强嘴严,三个掌柜昨夜听他通知后,问不出什么名堂来,辗转反侧一夜,今儿天刚亮,便急急往太守府来了。三人的生意做得都不小,平常少不得跟官府打交道,就是在张伯山跟前,也是能说得上两句话的人物。三人赶早过来,就是想借这个便利,先打听打听陈韶找他们有什么事。
不管是为钱财,还是为别的事,也让他们有个准备。
恰好张伯山昨夜得了让他来接他们到乘风院的指示后,也抓心挠肝地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辗转到天明刚睡不到半个时辰,突然听到他们三个过来,惊得立刻起来,劈头盖脸就问他们怎么回事。
三个掌柜被他问得心凉了半截。
好一会儿,沈掌柜才抱着一丝丝的希冀问道:“大人也不知道陈六公子唤我们过来所为何事?”
张伯山怒了,“她唤的是你们,你们都不知……你们也不知道她唤你们来是为何事?”
三个掌柜灰着脸齐齐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