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刚对上萧嘉淮那尚且清冷的眼眸,他就心生胆怯,选择好汉不吃眼瞧亏,此事他日再议。毕竟君子报仇,十年也不算晚。
陈以容乖觉的倚靠在人怀中,口中疑似撒娇道:“哥哥,我好痛哦。”
“忍着。”萧嘉淮虽然心疼,但面不改色,仍是副冷酷无情的模样,“这是给你的惩罚,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骗我。”
陈以容觉萧嘉淮得寸进尺,自己都认过错了,如今也示弱缓和气氛,怎么人竟还不领情?当真是难哄极了!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虽有不满,但他仍举起手指对天发誓道:“若我再有下次,便是哥哥如何罚我都会认!”
萧嘉淮觉他认错态度极好,倒是彻底驱散他残余的怒意。将陈以容揽腰搂在怀中,附他耳畔低语:“那吻我一下,今夜之事便算是原谅你了。”
陈以容认命般阖眸亲吻上人唇瓣,想让他尽快忘却此事。
萧嘉淮却趁机翻身将他压至榻间,扣摁人那张美人脸直入软被中,听得几声沉闷呜咽颇生趣感,指尖一路下滑转至他背脊与腰身。
陈以容明显不乐意被这般对待,挣着禁锢半爬起身便要逃。
他不知人怎么又要发疯,他亲也亲了,错也认了,分明都那样乖了,怎还要被这般粗鲁对待?
萧嘉淮掌下施力,阻人挣扎。暗讽自己似是不解风情,竟迫得美人接连挣动。
“你说话不算数!”陈以容得到喘息的空隙,扬声宣誓不满,“你说过要原谅我的,怎么还要……这么对我!”
萧嘉淮剥落尽他衣物,不以为然道:“我只说原谅你,没说不做这档子事。”
陈以容一时也生出脾气。这又打又罚的,不说哄他就算了,还想着要跟他行那巫山云雨之事?简直是欺人太甚,天理何存啊!
他想到这里,气得极了些,偏头张嘴就咬上萧嘉淮覆在他后颈的手,留下一圈难说深浅的齿痕。
萧嘉淮却也不恼,任由人性子胡来稍忍微痛,笑骂他一声:“小疯狗。”
“我才没你疯!”
陈以容听得一清二楚,一双眼尾泛红的眸故作狠厉般向他瞪去。可落在萧嘉淮眼底,只觉他美目含春、如若桃柳,全然是在引诱自己。
他不再言语,只俯身压上人,细细吻着。唇齿交融时,萧嘉淮更觉纵是甜露,亦未及人口中津。
这床笫论风月,似惊得门外羞花颤,更使沉鱼悄然游。
待萧嘉淮终于舍得放过陈以容时,望着榻间人薄汗淋漓,面染红晕,还不忘调侃一声:“阿容,你还真是人间绝色,更胜那青楼美娇娘啊。”
陈以容身心俱疲,此时懒于回嘴,只安静趴在旁侧平复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