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阳帮托尼顺着胸口，紧张的看着他。

“师傅，你没事吧？”

“暖阳啊，我现在每天都在被病魔折磨着，你看着我这么痛苦，你还愿意我留下来吗？”

托尼嘴唇发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样子十分痛苦的对季暖阳说道。

“师傅，我明白了……”

季暖阳满眼泪水的看着他，沉重的点了点头。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托尼说，死亡对于他来说是一种解脱了，他每天都被病魔折磨着，只能靠药物来缓解疼痛。

“其实，谁都会死了，都会有这么一天来的，看开一点。”托尼笑了笑，摸着季暖阳的头。

“不要因为我的事情伤心难过，你现在是一个要当妈妈的人，要照顾好自己和宝宝，知道吗？”

托尼语重心长的看着季暖阳，满眼慈祥。

季暖阳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流出来，慎重的点了点头。

“林以南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将你交给他我也放心。”

托尼就像是季暖阳的父亲一样，对她嘱咐的说道。

“嗯。”季暖阳忍着眼泪，不让它掉出来，看着托尼因为疼痛而冷汗直冒的样子，她现在理解了。

“暖阳，明天咱们一起去交你的设计成果吧，我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交给你，就要走了.....”托尼欲言又止的看着季暖阳。

“没事的，起码你给了我很久没有得到的父爱，我觉得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对父亲所有的憧憬和幻想。”

季暖阳笑着看着他，含着眼泪，却没有留下来。

“我当年要是和兰心在一起的话，孩子也许真的有你这么大了呢。”托尼回忆的说道。

“师傅，你后悔吗？”季暖阳轻声问道。

“后悔，后悔自己当年为什么要一走了之，要知道当时我还有这么多年可以活着，我怎么都不会离开兰心的。”托尼叹了一口气说道。

“师傅，你说命运有的时候还真的是很可笑呢。”季暖阳深吸一口气，想到自己过去的种种，感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