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珞旁敲侧击的询问过胤禛的意思,他沉默半晌微微的点头,只要一想到齐珏曾经同丝嘉在那偶遇,就觉得这门亲确实不错。更何况那也是他同齐珞不多的几次相遇之地,甚至在那拾到如今还留在身边的耳坠,胤禛眼底透着一丝柔意,将齐珞拉在怀中,含住她的耳垂“为了躲爷,你竟然淋雨生病,你就那么怕爷?”
生病?齐珞拧着眉头回忆着,胤禛心中恼恨,用力的咬了一下耳垂“苏东坡的笔洗,你阿玛大闹太医院。”
“爷,那时我不是还小嘛。”齐珞此时才反应过来,这都过了多久了,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真是够小心眼的。胤禛松开口,伸手将齐珞插在头上固定发丝的白玉发钗抽出,柔顺的青丝如瀑布垂落,带起了淡淡的清香,胤禛的手着迷般在发丝中穿梭,感受那丝柔韧。齐珞不喜欢在头上擦头油,而且她的头发护理的很好,总是很清爽,也不见一丝的白发。
胤禛眼神发沉,瞧了一眼屋中的坐钟,虽然尚早,但还没等他有所行动,秦嬷嬷在外禀告“耿格格,遣人来说,弘时阿哥病了。”
齐珞怔了一下,想到了清穿文中经典的一幕,虽然扇没了年氏。但还是有人生病来唤胤禛,忍住笑意,他儿子病了,怎么也不能太开心,轻咳了两声,挣脱开胤禛的怀抱,熟练的将青丝盘起,拿起发钗插住,咬着嘴唇瞧着胤禛,看他怎么决定?弘时可能是真的病了,要不然一向老实的耿氏也不会来这么一手。
“爷先去瞧瞧,一会就回。”胤禛起身,心底有分不舍,但弘时也是他的儿子,更何况他要亲自去瞧瞧,耿氏倒底有何心思,
齐珞的胳膊拄着椅子的扶手,轻托着脸颊,算算日子这些女人也安静了许久了,每次到她这来请安都毕恭毕敬的不得了,再这么安静下去,反倒有些不正常,耿氏会不会借着弘时的生病做出点什么?她虽然没有如历史上一样生下弘昼,但她身体应该能生养的,而且她的心机也够,要是齐珞紧紧咬着嘴唇,要是胤禛再多个孩子,无论格格还是阿哥,好像都有些接受不了。
陷进去了吗?齐珞捂着胸口自问,半晌没有答案,虽然可以忽略别的女人,但是孩子却是证据,想要不在意真的是太难了。齐珞猛然起身,唤来紫英找出她紧身的练功服,准备去运动一下,甩开心里的烦躁,兴许身子累了,心就会少想一些,会觉得满足,她是幸福的。
“福晋,王爷说过,一会就回。”秦嬷嬷劝道,齐珞轻笑向专门开辟出来的屋子走去,已经半个多时辰,要是无事,早就应该回来了,男人的话怎么能信?练功房很是空旷,正面的墙上沾着几乎大半墙的镜子,地上铺着长毛柔软的猩红毡子,角落里放着红杉木的衣架,齐珞推开窗户,将四扇模糊的玻璃屏风展开,挡住了窗门,换好衣服,齐珞手贴着镜子上,瞧着里面的自己嫣然浅笑“你很幸福,并不孤单,有爱你的父母,有可爱孝顺的儿女,有懂事聪慧一心恋姐的球球,甚至还有还有他的一分在意和喜欢,你应当满足。”
齐珞向镜子轻轻点头,开始练起了瑜伽,不管怎么样不亏待自个儿,总是没错的。练了许久,齐珞停下了动作,心里觉得轻松了不少,拿起旁边的绢帕擦擦脸上和脖子上的汗,再泡一个热水澡一定会很舒服。在众多丫头的服侍下,齐珞香喷喷清爽的躺在床上,秦嬷嬷有心开口再劝“你先下去吧。”放好幔帐,秦嬷嬷退了出去。
齐珞闭上眼睛本以为会失眠,却一会就睡熟了,感觉有靠近,微睁双目,胤禛将她搂在怀中“睡吧,爷也累了。”齐珞嗅嗅他身上的味道,除了一丝苦药的味,没有女人香,而且他的短短一句话,齐珞一丝睡意皆无,假寐的偷偷瞧着已经熟睡的胤禛,暗自叹气,嘴角微微上翘,在他怀里蹭了蹭了,还是比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