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记得封你为嫔,而且是没有封号的嫔,在朕面前哪有你称臣妾的份?是你脑筋不清楚,还是将宫中的规矩不当一回事?”胤禛看着李氏带有几许的嘲弄,说起话来句句带刺,齐珞暗自感叹,胤禛果然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人,对不屑一顾之人,兴不起一丝的怜悯,极尽嘲讽刻薄之能事,心中警觉。若是自己也有那一日
胤禛虽然才同李氏说话,但主意大半放在了齐珞身上,身为帝王又怎么会察觉不到齐珞的小心思?惩罚般的掐了一下她的手背,齐珞皱皱眉,向他幽怨的一瞥,在他的有些愤怒的眼神中,慢慢的低头,无声的吐出‘我相信您,禛惜珞,永远都不会忘。’
胤禛轻咳一声,手轻轻的抚摸被他刚刚掐得有些红肿的手背,仿佛安抚一样,让齐珞脸颊间更是红成一片,虽然他们之间没有交谈一句,但缠绕着的情意,明眼人又哪个瞧不出来?
李氏身子摇晃,她也曾听宋氏和柔雨说起过,皇后受尽娇宠,可亲眼所见比听到更让她难过,她此时才明白胤禛的冰冷无情只单单对不放在心上之人,对皇后,那真的是疼宠不已。齐珞大婚时,她是亲眼所见那副热闹华贵,虽没见到封后大典,但尊贵奢华,听着就觉得嫉妒不已。
如今又在养心殿见此场景,心中的那分情意随即淡了下来,她之余下弘时一个儿子,怎么也不能再让儿子出事,匍匐于地“奴婢该死,请皇上和皇后娘娘恕罪。”
“你以死相胁见朕到底所为何事?”李氏哭泣着磕头,哀号道“皇上,奴婢听闻三阿哥之事,实在是放不下心,奴婢为您生下三个儿子,如今只余下三阿哥一人,奴婢又被您又脑子不清楚。无法亲自照料三阿哥,他真真是可怜,他也是您的亲生骨血呀,求皇上开恩。”
语毕之后,李氏连连磕头,听见胤禛没有动静,很是焦急,向着齐珞跪爬两步,哭泣着哀求“皇后娘娘,奴婢求求您也说句话吧,您也是当额娘的,奴婢疼爱三阿哥同您一般无二,他从小又没再亲生额娘身边,奴婢从来没有想同您挣什么,弘时也不会挣的”
“住口,你怎么敢同皇后相比。”胤禛直接开口打断李氏的话,心中刚刚涌起对弘时的那分情意,也让李氏此话弄得消散不少,阴森森的开口“李嫔,朕同你说过的话,难道你都忘了不成?朕的儿子是如何夭折的?若不是你心如蛇蝎,他又怎么会早亡?弘时落到如今这地步,不念任何的兄弟手足之情,还不是你贪恋权位暗中唆使所致?”
“不不,奴婢没有”李氏脸上布满泪水,手捂住轻颤的嘴唇,担忧的四下看去,对于亲生儿子误食带毒的糕点而亡,她又如何不在意,在最初几年的囚禁中,若不是心中挂念弘时,指望着他能出人头地,恐怕那时她就真的疯魔了。
“没有,难道还用让朕再说一遍?弘”李氏尖叫出声“不不是额娘的错,不是”红着眼睛,面目狰狞,仿若索命的冤魂,阴冷至极的目光落在齐珞身上,伸出干瘦枯黄的手抓向齐珞“都是你,都是你这个妖精,我要你偿命,偿命给我的儿子偿命”
齐珞后退一步,惊恐的睁大眼睛,胤禛将她带进怀中,轻抚她的后背,沉稳的安抚“别怕,别怕,朕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李德全连忙唤内侍上前,抓住李氏“你天生狐媚,迷惑君心,不善待弘时,你会有报应的,弘时额娘的弘时额娘”
李德全见她越说越难听,忙用绢帕堵住她的嘴,胤禛觉察到怀中人儿的轻颤,脸色更为阴沉,想到那日面见弘时,他不服气的说,‘做这些不是为了权势,都是为了我那可怜的额娘。’盯着李氏,嘴角露出狰狞的笑意“传朕旨意,李嫔疯魔已久,三阿哥弘时请旨恃疾,朕念三阿哥一片孝心,特恩准李嫔出宫去弘时府中颐养天年,然李氏为朕的妃嫔,不得同外人相见,遂紧闭三阿哥府门,任何人不得登门探望,违令者斩立决。”
李氏此时面如死灰,不停的挣扎着,可是胤禛身边的内侍不是无用之人,胤禛圣旨一出,这就是将三阿哥变相的圈禁,哪还会客气,自然压得紧紧的,李氏不停的摇晃着脑袋,红红的眼睛透着哀求愤恨,胤禛开口说道“李嫔,朕准你享受弘时的孝心,你就同你的好儿子好生的相处吧。“
向李德全使了一个颜色,李嫔被拉了出去,养心殿里只剩下帝后二人,齐珞将脸埋入胤禛的胸膛,这也是个好结局,他不会再担着杀子的罪名,自己的愿望算是实现了吧,眼前闪过李氏的狰狞和哀怨,倦怠的合上眼睛,昏了过去。
“齐珞齐珞”胤禛焦急的喊了两声,抱着她向寝殿走去“传太医。”
ps呵呵,齐珞的晕呀,是累了,没啥大毛病,大家不用担心,不知道弘时这么处理大家满意不,我觉得还可以的,李氏和弘时让他们一起悲剧去吧,今天只能有两更,实在抱歉,我保证明天三更,呵呵,今天先偷会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