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外面,齐珞在马车前直起身子,狡黠的一笑,淡芸摇摇头,齐珞拉着她信心满满的说道“有时你越坚定,对雍亲王越是有利,你若乱了心神。患病之人更会害怕担忧,淡芸,无论情况有多危机,你都要沉下心来,专心照料四阿哥,他福气大得很,定会无恙的。”
淡芸俯俯身,郑重的说道“淡芸必不会忘记您的话,容后有报。”
齐珞点头,捏了一下淡芸的手掌,将手腕处的佛珠摘了下来硬是套在她的手腕处“这是我在寺庙了亲自求的,请高僧开过光,必会保佑你平安无事。”
说完此话,齐珞上了马车,最后向淡芸摇手,放下了车帘,疲倦的靠在马车壁上,马车使出了狮子园,至于雍亲王能不能挺过这一关,齐珞根本没数,唇边溢出一分自嘲的笑容,若是淡芸出事,她一定会心中难安。
回到了庄亲王府?***,齐珞直接吩咐道“凡是去狮子园的人,都去重新换衣梳洗,将换下来的衣服烧个干净,不得留下一件,这两日不用安排他们差事,集中在一起,无事方可出门,另外按这个方子煎药,每人都喝上一碗,不得有误。。縝r/>
“是。”管事应道,齐珞自然以身作则忍着倦怠重新梳洗,管事将衣服收缴烧了干净,齐珞头疼的越发厉害,身上没有一丝力气,病恹恹的躺在塌上,昏昏沉沉之间,觉得身上发热,口中干涩泛起恶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染上了时疫?
努力的睁开眼睛,齐珞吩咐道“他若是回来,别让他进来,就说我歇”
“你什么?齐珞,竟然病了都不告诉我?”杨康刚回来就听闻齐珞不舒服,而且去了狮子园,他在康熙身边,自然知道雍亲王得了时疫,为这事康熙大发雷霆,亏着凌柱在旁边规劝插科打诨,若不让天子一怒,必将血流成河,也就在此时杨康明白康熙恐怕对胤禛早有安排,他听见管家的话,自然焦急不已,脚下生风的冲了进来,听见齐珞这话,抢步上前,质问道“你为何不信我?”
齐珞猛然起身双手抓住幔帐,从金勾上垂落下来,幔帐挡在二人中间,齐珞眼里闪过泪光,厉声道“我就是不相信你,也不想见你,杨康,你给我离开此地,我不愿听你废话。”
杨康合上眼睛,手同样抓住幔帐,沙哑的说道“齐珞,你松手,松手。”
“不,不,就是不放开,我不想见你。”齐珞怎么会让他也染上时疫?怒骂道“杨康,你给我滚,滚开,我讨厌”
杨康用尽全力拉扯,刺啦一声幔帐缓缓的飘落,齐珞身子不稳,向前倾斜,跌入杨康的怀中,手还紧紧的抓住幔帐,捂住口鼻,拼命的躲闪,杨康将她按在床上,拉开她挡住嘴唇的手,坚决火热的吻落下,一改平时的小心疼惜,粗野的撬开齐珞的皓齿,同她的香舌纠缠在一起,鼻息相闻,好半晌才放开齐珞,擦净他们之间的银线,轻声说道“齐珞,让我照料你,若是你让我照料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而且你此时再赶我走已经来不及了。”
“你你好傻,难道你不懂这是会死人的吗?”齐珞泪水滚落,双臂揽住杨康的脖颈,将他拉得更近一些,柔声道“你是庄亲王世子,将来会有”
“齐珞,我永远是在寒冷的夜晚,你救醒过来的杨康。”齐珞合上眼睛,嗓子仿佛被堵住一样,她何德何能得此生死相随的感情?
“主子,太医来了。”门外随从说道,杨康起身,攥紧齐珞的手,安慰道“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太医走了进来,入目是飘落于地的幔帐,不敢有任何异动,谦卑的说道“请世子爷移步,奴才为福晋诊脉。”
杨康退后两步让开位置,太医仔细的诊脉,突然咦的一声,杨康连忙问道“如何?她到底如何?”
“世子爷别慌,容奴才仔细的看看。”太医摸着胡子,好半晌,突然跪在杨康面前,含着喜悦道“恭喜世子爷,福晋是喜脉,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