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喜背着包袱,里面是更换的衣服,带上足够的吃穿路费,第二天就起身赶奔东京。五奶奶哭着一直把他们送到白家冈的外面,芸瑞心里也挺难过。娘两又哭了好一阵子这才分别。
这江南的风光真比画还美,但因为心里有事,不敢多逗留,一直赶奔东京。一路之上,他的耳朵都磨出膙子来啦,老百姓传说什么呢?老百姓是张口“白眉大侠”闭口“山西雁”徐良,徐良成了酒馆茶座谈论的中心了。
从谈论当中,他知道了徐良是徐庆的儿子,这个人的名望怎么这么大?白芸瑞是从心眼儿往外不服气。
心想:我师爷是八十一门总门长,练武的祖宗,我师父是上三门的总门长,谁不敬仰这老剑客,我几个师叔都是峨眉派的剑侠。我呢,是剑客的门徒,将来门长的继承人。我爹是“锦毛鼠”白玉堂,我的能耐还小得了吗?他听徐良的名望这么大,有点妒忌,盼望早到东京,见我那徐三哥。
他爹和我爹都是大五义,是磕头的弟兄,我们有小一辈父一辈的友情,见面后想办法和三哥比试比试,看他“白眉大侠”厉害,还是我厉害。
如果徐三哥有特殊的高招,我还能学几招,这一天白芸瑞到了东京,找到开封府。他一进开封府,大吃一惊。跨院里有灵棚,里面有三口大棺材,他这才知道“钻天鼠”卢方“彻地鼠”韩彰“穿山鼠”徐庆三位死了。死在一个假徐良“紫面金刚”
王顺手里。白芸瑞就像万丈高楼一脚蹬空,哎呀一声,放声痛哭。他让白喜买来纸马幡稞,在这里祭奠,同时还亲自披麻带孝,在这里守灵。守了两天,开封府的人都知道他是谁了,就禀报包大人,包大人亲自接见。
见到他不由得想起白玉堂来,见白芸瑞这一举一动真像他爹,所不同的是他还是个孩子,谈话很天真,逗人发笑。包大人喜欢得不得了“芸瑞,你这次来开封府,是为国家当差吗?”
“是,大人。我跟我娘都说好了,我现在已是成年人了,不能空吃国家的俸禄,应该替国家效力。听说开封府此时正是用人之际,望相爷给我报个名,把我收留下。”“好,你来得太及时了。
开封府的办差官都走了,他们都赶奔八宝叠云峰青松狼牙涧,到那儿平贼寇去了,另外,最近我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这也不能瞒你,听说白眉大侠徐良”“啊,他怎么啦?”
“听说他已经死了。”白芸瑞一听,蹦起来多高:”哎呀,他究竟怎么死的?死在谁手?”“唉,我也是在昨天才听到这个消息,听说杀他的人叫”白莲花“晏风,是白菊花晏飞的哥哥,十罪不赦的采花贼,还有那个假徐良”紫面金刚“王顺,他们都在叠云峰狼牙涧。
蒋平带着老少差官就在前面拼命,现在还没有把握,芸瑞你来得正好。”“大人,我明天就起身。”包大人一听,这很好,听芸瑞说过,曾经受过名人的指点,现在绝艺在身,目前正是缺少这样的人才。包大人一点头,就写了一封信给蒋平,让芸瑞带在身上。
芸瑞临走的时候跟包大人说:“按原计划,准备面见天子谢恩,现在时间紧迫,请相爷代我向皇上问安。等我回来也就是等我们平了叠云峰狼牙涧,给我三哥报了仇,再朝见天子。”
包大人点头。芸瑞起身赶奔葵花冈。芸瑞一进葵花冈就找到了那座店房。当时不知这街上怎么围着这么多人,车马行人都过不去了,再一看,里面打得正欢呢。他居高临下一看,开封府的官人正跟一伙贼在这儿动手,芸瑞大喊一声,跳进场子。
这就是白芸瑞以往的经过。白芸瑞见了蒋平蒋四爷,把信拿了出来,往上一递说:“四伯父,您先看信吧。”芸瑞这一报名,四爷这一看:“哟,活像我五弟白玉堂,闹了半天,你是芸瑞啊,都这么大啦。”看了包大人的信之后,蒋四爷更高兴了。
白云生跟白芸瑞这一见面,抱头大哭,因为二人是兄弟。哭罢多时,芸瑞把眼泪擦了擦:“四伯父,请你们往后退一步,我要严惩这帮贼寇。”
四爷一听,有点不高兴,心想:怎么白玉堂又活了,我五弟当年老是说话这么个味,他那眼里头谁也没有。四爷把脸往下一沉:“芸瑞,你这孩子说话可有点放肆,你知道这几个贼是谁吗?
我告诉你,这白胡子老头儿是大名鼎鼎的‘飞剑仙’朱亮,那个头陀和尚叫‘三世陈抟’陈东坡,后面那两个,一个叫‘紫面金刚’王顺,一个是采花贼‘白莲花’晏风。他们都有绝艺,而且心狠手辣。孩子啊,你不可等闲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