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吹散了进军时扬起的黄尘,吹远了声音。乱军中,却是没有人回答。
英布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先头大军一个个的死,那两千重甲兵卒就像是一面重墙。让人不可逾越的重墙。
有事一波箭雨在那重墙之后射出,在接着重甲兵卒自行散开一架架中型弩机从他们分开的缝隙中架起,一波齐射,硬是将常山国的先头步卒所在的区域,射出一片空地出来。
下一刻,轻甲步卒一个个冲出,呼喊着与已经乱了方寸的常山国大军交战在一起。
……
城墙上,嗅着隐隐血腥气味的骆阳静静的观望。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些重甲兵卒没有让他失望。
看着那不断挥舞的狼牙棒,骆阳的嘴角依旧是笑意。
后世的金国压制宋朝的利器。此物的大量装备属于机密,除了他跟制造的工匠之外,其余的人包括蒯彻也是一概不知的。
或许此时不用用出,但骆阳可以肯定,以其余各国如今的冶金工艺,制造不出铁质的狼牙棒,便是铜制也要有一段时间的琢磨才是。
就在那注视之下,一个常山国的斥候急匆匆的策马到了英布的身边。
而此时的西侧城门外的交战已经到了尾声,范尤已经使得部分骑兵南下。
……
“君上,大事不好了,代王那里兵败,代王及手下重臣已经逃离,眼下辽国的骑兵正在猛追,代王只怕逃不了多远了——”
这急切的声音,在加上此时的战况,一切的一切无疑使得英布感觉事情并非是在按照自己跟代王的规划走。
“我们,当真是小瞧了辽王,小瞧了辽王啊——”不顾眼前大军拼杀的形势,英布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承认。此时感慨,却难免有些晚了。
骑兵,重甲兵,再加上狼牙棒,这一切的一切岂能是一个兵卒人数就能定了胜负的?
“末将恳请君上先行撤离,若是那些骑兵腾出手来,我们就危险了——”
“传令撤军吧,我们打不赢了。”稍稍的犹豫之后,英布朗声道:“此战辽王胜利,但他应该知道再这么打下去意味着什么,撤军吧——”
“还是君上先一步离去,末将听闻这辽王自大——”
常山大军的鸣金声响起。但与此同时,辽国步卒的进攻鼓声也是越发的响动。
英布最终还是冷哼一声,跟上百的亲卫先一步离去。
“撤军吧,留刀盾兵掩护,其余的兵卒一律撤退。”在那身后,主持战事的战将无奈的下令。
“就,就这么扔下几具尸体撤了,为了这一天我们准备了多少,这可是跟辽王的第一站,如今出师不利,霸王那里如何交代?”
“霸王那里是君上该操心的事,不撤你能打赢不成?这才半个时辰。,我们的三万大军就剩两万了,反观辽国敌军呢?士气高昂在,这战术一开始就错了。若是代王独自攻城,届时试探出来辽王的后手,待他们溃逃,辽王追的时候我们再杀个出其不意,也许就会比现在好的多。”
西城楼上,那个注视着战局的年轻君王的身影,不知道何时已经消失不见。
半个时辰之后,草木初发的荒野上。
英布一行人已经是脱离交战地十里的范围。
“大军可都撤了?”勒住马头,减下速度的英布转对身边的兵卫道。
“按照君上的命令,已经下令撤退,不过辽王没有下令撤军。辽国大军紧追不舍,似乎想吃掉我们这只大军。”
只一语,兵卫沉默了。英布却是攥紧了拳头:“辽王,哼!一个尝到点甜头的毛头小子,真当本王怕他不成——”
“君上,如今的形势对我们不利,此一时彼一时。还需从长记忆才是。”生怕英布头脑一热,下令再次杀回去的兵卫赶忙劝谏。
“本王这点定力还是有的,不用你们提醒。”这语气听着明显的气话。
一行人继续潜行,马匹踏过清幽的草地。转弯的之后,一处较为紧窄的山道正中却是横了一辆车马。
“什么人,胆敢拦大军的去路。”一个兵卫策马上前,抽出了佩剑厉声嘶吼。
“呵呵,常山王好大的架子,在我辽国的土地上,被拦下来难到不正常吗?”先是一个清淡的声音传出,紧接着,扮作车夫的许杰摘下了斗篷,搀扶车内的骆阳下车。
“本以为辽王是条好汉,不想竟是干些拦路的勾当。此事传出去可不见得光彩。”英布也在此时策马前来。
与此同时,四周的山坡上一阵明显的响动,那是弓箭拉动的声音。
马车的后面也出现了一对骑兵,一个个威风禀禀。
“常山王说笑了,有人要诬陷本王,你说,要是条汉子,岂能由着造谣者胡来。”针锋相对,尽管都是笑语相迎,可谁都听的出,这是再说英布造谣边境戍守卫卒被辽国兵卫杀死一事。
明着的刀兵都见了,这暗中的,的确不是什么计量了。
此时的英布只无奈的一笑,失败者的惨淡尽显脸庞,但这其中带着明显的不服输:“辽王说的是,此事也许有误会,待本王回去之后,定然给辽王一个解释如何?”
“常山王繁忙,难得来此,又何必着急回去呢。”
“哼!辽王可不要欺人太甚,本王若是非走不可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