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葙见公主如此不饶人,心下为主子觉得不值当。她昏迷之时,主子这几日都守在床侧,而臻妃呢?躲在良辰宫不问世事,如今她醒了却把主子当成仇人一般对待。
“公主与娘娘有所不知,今个早上,皇上便下旨,晋念贵人为贵嫔。”小葙说道,语气亦不和善。
仓奕雪见一个小小宫女都敢如此造次,心中自是不愉悦:“好大的胆子,本宫可有让你说话?”
秦嫣然知事情不妙,连忙说道:“丫头顽劣不懂规矩,公主不要生气。”
“贵嫔娘娘不懂管教宫女,本宫便帮你管教。”仓奕雪望着站在床榻旁的秦嫣然说道:“来人,带下去,杖毙。”
秦嫣然心惊,仓奕雪原是这般得理不饶人:“我的宫女我自会教导,不劳烦公主费心。”
话毕,带着小葙掉头就走。
仓奕雪气急败坏,捶打着床榻,显然是很生气。
“为什么会有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为什么?”仓奕雪自言自语道。
臻妃明白她为何如此讨厌秦嫣然,大抵还是有心结,打不开心里的枷锁,便把怨气积压到另一个女子身上。
“世上之事皆有因果,为何长相一样便也有原因。兴许她们本就是同一宗族的人。”臻妃这句话本无任何依据,只是随口说着。
仓奕雪听在耳里却不是随便听听作罢,顿了顿说:“嫂嫂可不要胡乱言语。她们怎可能是一个祖宗的。相隔了十万八千里呢。”
在她心中只认定臻妃一个人做自己的皇嫂,虽然他们还未圆房,但这是迟早的事。
臻妃喜欢仓奕宣,却受不了和别人分享一个丈夫。在这个妻为夫纲的朝代,她的想法是不被允许的。更何况她嫁的男子是荣北朝的帝王。
她深知他纳她为妃只是因为想牵制陌慈楚。她的弟弟是荣北的镇国将军,家中便只有两人相依为命。
“是我糊涂了。”臻妃自知说出的话戳中了仓奕雪的伤疤。
秦嫣然回到华艺轩时,屋内自己的物什已被腾空,只剩下雕木桌椅有序的摆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