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宫里有哪个地方比较清静。也许只有聘婷轩内会使自己安宁一点。
昨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以至于秦嫣然自己都未平复心情。宫里人都认为是自己唆使皇上将江虞打入冷宫,却殊不知这本来就是太后的意思,她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娘娘,我们这是去哪儿呀?”小葙跟在身后,看着前面独自出神的女子。
秦嫣然抬起头才恍然觉悟自己原来是走了与聘婷轩相反的宫道。
“走到哪儿算哪儿吧。”秦嫣然抬头望望悬挂在天空发光的一团,白的刺痛了双眼。
“日头正当头,娘娘还是回去歇着吧。”小葙伸出衣袖为秦嫣然遮挡住刺眼的光芒,劝慰道。
“姨娘生的真美。”奶声奶气的声音,不是华初又会是谁呢?
华初自幼生在宫外,不熟悉宫中的称谓秦嫣然也不怪他,蹲在地上,一把抱过他,说:“那你喜欢不喜欢姨娘呢?”他较小的身躯好不使人喜爱。
“不喜欢,娘亲说你是坏女人,从小就使人厌烦,惺惺作态,只生的一副好皮囊。”华初挣开秦嫣然的怀抱。
“惺惺作态?呵呵,小初念过诗经吗?”秦嫣然并没有责怪与他,只是问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学过几年,都是娘亲教的。”华初说到这里颇有些骄傲的色彩。
琪昭仪是乐太傅的女儿,识的四书五经自然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你告诉姨娘,你以前见过我吗?”他说从小就使人厌烦,莫非这个琪昭仪之前认识“秦嫣然”?可是据自己所知,这个秦员外家外姓亲戚里并没有姓乐的这号人物。
“只在画像上见过。”华初不假思索的答道。
画像?!既然不喜“秦嫣然”为何又要收藏一副画像?
“初儿过来!”琪昭仪寻来见他与秦嫣然聊得甚欢,口气略微粗重了些许。
秦嫣然见是琪昭仪,行礼道:“昭仪娘娘吉祥。”
“嬷嬷,带小公子去绯烟宫。”琪昭仪抱起华初放在陈嬷嬷的怀里,转过身对着秦嫣然严厉的说:“本宫警告你,离初儿远些。”
绯烟宮?!原来蛮妃才是仓奕宣心里照顾华初的最佳人选。也难怪,当初自己问他宫内可以信任的人有谁,他第一个便说的是蛮妃,其次是谨嫔。
然而谨嫔位分不高,所以蛮妃才是最好的人选吧。
“奶妈,娘亲为何不喜欢姨娘呀,姨娘的画像为什么会挂在我们老宅的杂物房间里呢?”远处华初的声音隐约传来。
“小皇子,别乱说话,那是念妃娘娘,日后见了面都要唤一声母妃,娘娘可不是你姨娘,以后千万莫拿出来乱说呀,我的小祖宗。”陈嬷嬷低声提醒道。
秦嫣然自然是听得仔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天生听觉就很敏锐。
就好像那时余明在洗手间接电话,她站在门外也还是清楚的听见电话里面女生的声音,不是陈絮又是谁呢?
呵呵,现在想来真是个笑话,崇余明,但愿你今生不会负我孟露!
如今华初所说的姨娘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她一开始以为安繁敛说的手帕交是琪昭仪,可是方才华初的种种表现说明琪昭仪还有以为妹妹或者姐姐,且和自己模样相似的紧。
那么这个人现在在何方?和自己一模样?秦嫣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小葙见她在愣神,便用手悄然的拉了拉秦嫣然的裙角。
秦嫣然回过神来,见琪昭仪不唤自己起身,便自己站了起来,问的诚恳:“娘娘以前便认识嫣然吗?”
虽然大概猜到了答案,但她还是想确定一下。
琪昭仪见她明眸清澈,也不在意她的无理,只是有些心虚的说:“你不是她,不是!”说完便跌跌撞撞的逃离开去。
果不其然,这幅面容果然隐藏着一个秘密,兴许是一个仓奕宣不想自己知道的秘密。
“娘娘,你说琪昭仪是不是这里有问题呢?”小葙边说边指着自己的脑袋,眼神望向走远的琪昭仪,叹了口气。
秦嫣然见琪昭仪的举动,分明是有些讨厌且惧怕的神情,难道这个人失踪和她也有关系?
“回宫吧”秦嫣然说完便朝未央宫大步行去。
午时,仓奕宣来时,秦嫣然正在阁楼上发呆。躺在吊床之上,眼神空洞的望着房梁,思虑着方才发生的一切。
“何事想得如此入神?”仓奕宣走过去,将女子抱起,自己坐与吊床上面,再将她放在自己腿上,牢牢的圈住。
“我能想些什么呢?”秦嫣然回过身,双手圈住他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
“好呀,然儿居然也不想想想我”仓奕宣有些略带委屈的表情,将她拉起来,咬住她的唇。
“讨厌,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面对你我我要怎么正经?你放心,这里没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