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便昏厥过去。
年轻的男子将她抱上马车,不小心触及到了女子的柔弱处,心里难得的悸动,惊讶的对着年长的男子说道:“是个姑娘!”
年长的男子瞥了一眼秦嫣然的面容,只见皮肤白皙,身材瘦削,右额上的花娇艳欲滴,越发看着像是一名不简单的人。
“等她醒了就让她离开。”他可不想因着救了一个人还得遭一份不白之灾。
青年男子本还想说什么,却见爹已然上了车架,自己也不好在争论什么。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向前继续进发。
季惑邶拿着奚落花回来只是,只见小葙低垂着脑袋,坐在一旁哭泣,便走上前问:“然儿呢?”
“小姐,小姐听了那两名妇人的话,恐怕是去找那负心人了。”小葙扑在男子怀中大哭起来,这次是真的闯了大祸了,把自己小姐都弄丢了。
季惑邶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别急,我们寻过去看看。”
“我去看了,脚印到西垭口3的方向就不在了。”小葙强忍着泪光跌跌撞撞的跟在季惑邶身后,想脚印的方向再次寻去。
到西垭口处,果然没有了脚印,只见一连串的车辙印子向南疆深处碾压而去。
“定是被商队的人救了,去往南疆都城。”季惑邶猜测着,说:“你留在这边,守着帐篷,我朝都城寻去。”
“不,带我一起去。”小葙见他要走,便拉着他的衣袖恳求道:“求公子不要丢下小葙儿,我会很听话的,带我一起去,我要找到小姐,我不要一个人在这里孤零零的。”
说着小葙便跪在地上,眼泪如洪水泛滥一般倾盆而下。
“乖,你听我说,你在这里等小四,等到了小四如果然儿还没回来,你们就一起来都城找我,小四知道怎样寻到我。”
季惑邶安慰着哭泣中的女子,这次出来的比较匆忙,并未告知小四,但这厮一直跟在自己身旁,且自己一直有沿途留下只有两人能看懂的记号,所以他一定能寻来的。
小葙见男子如是说便站起来,郑重的点点头:“公子一定将小姐寻回来。”
“嗯。”说完便骑上马儿像南疆方向而去。
小葙立在原地,看着男子的马儿飞奔而走,直到再也寻不见身影了才肯作罢。
车架行至中途,一名白衣男子策马奔腾追赶上来,问:“可见着一名白裳的男子,大概这么高,右额上有一朵三片花瓣的刺青。”
季惑邶显然是有些着急,边问还边用手比划着。
赶车的男子用力摇摇头,指了指前面,用手比划起来,看似是不会说话的哑童。
“你是说前面还有商队?”季惑邶看他卖力的比划着,猜测着像是这个意思,只见哑童用力的点点头。
男子见他肯定的说道便道了声谢谢,朝前方奔腾而去。
“干得好,哑童。”年长的男子钻出脑袋对着小厮竖起了大拇指。
哑童饶头不好意思的摇摇头,示意没什么的。
在季惑邶走后不久,车架掉头向左的方向行去,驶进南疆都城。
看女子方才楚楚可怜的模样,没准那白衣男子就是伤害她的人,自己既然将她带上马车,就不该将她再交予别人,最起码也应等她醒了再做打算,青年男子看着车座上睡着的女子如是想。
秦嫣然行走在茫茫大雪之中,仓奕宣站在山巅对着她温和的笑,她努力的爬上山巅,却发现男子怀中的女子笑得亦是明媚动人。
“来人,将逆贼抓起来。”男子大声呵斥着,丝毫没有仁慈的笑容,眼中划过的是一抹凌厉的杀气。
“噗……”秦嫣然大吐一口鲜血,腹痛难耐,蜷缩在一角。
“姑娘,你怎么样?”男子见她突然吐血,上前仔细端详着女子,额角上全然是冷汗。
原来是做梦,秦嫣然挣开眼睛,眼神迷离的看着男子:“阿宣,阿宣,不要相信她,不要……”
“我才是真的爱你,不要抛下我,不要,不要,不要……”女子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手紧紧的攥着男子的衣角。
“好,我不离开,不离开。”男子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女子的肩膀,安抚她不安的心灵。
年长的男子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汁进来:“耀光,给她喝下吧。”
这是南疆常见的草药,白杜草,能治百病压百毒,有病治病,无病防御,传言虽然是这样讲,实则只是平常的草药而已。
男子接过药碗,一勺一勺的喂下,却被女子全然吐了出来,小手一挥将碗打翻:“你都不在乎我,还管我死活干嘛?”
男子忽然有些心疼女子,她定然是受了极大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