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秦晚烟无力地躺着，面如白纸，唇色苍白。

无论多强大的女子，经历这一遭都像是鬼门关前走了一趟一样，谁都不能例外。

穆无殇在塌边蹲下，拉起秦晚烟的手，轻轻抵在唇上。他没说话，心疼全写在眼里。

秦晚烟太了解他了，他不说话，反倒说明心里头有很多很多话。

“没事了……”秦晚烟淡淡而笑。

穆无殇道：“辛苦你了。”

秦晚烟故作无奈，“也只能辛苦我了，难不成，你还能去辛苦别人？”

穆无殇微愣，随即笑了起来，“那是万万不能。”

秦晚烟也乐了，很快就认真道：“穆无殇，恭喜你，终于当爹爹了！”

穆无殇也认真起来，“恭喜烟儿，当娘了。”

两人都认真看着对方，不一会儿就相视而笑。奶娘见状，连忙将俩孩子抱过来。

哇哇大哭的娃儿早被奶娘安抚好了，这会儿正安睡着。

刚出生的两娃儿都闭着眼睛，皮肤又红又皱，五官十分相似，令人分不清楚哪个是女儿，哪个是儿子。

穆无殇认真瞧着，有些紧张，可眼神还是不自觉温柔了。他看着看着，不自觉朝秦晚烟看去，似乎在在询问秦晚烟该怎么办。

秦晚烟也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都是第一次当爹妈。

两人都想抱一抱娃儿，却都知道怎么抱，也都不敢乱动，就连小手儿也不敢拉。

最终，还是秦晚烟先动手，轻轻地摸了摸娃儿的小手背，穆无殇立马跟上，特别特别小心，生怕把娃儿吵醒。

秦晚烟又轻轻地摸了摸另一个娃的小脸颊，穆无殇也跟着摸了摸，紧张地他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穆无殇小声问道：“哪个是小烟儿？”

秦晚烟朝右边的娃儿看去，“这个。”

穆无殇欢喜极了，认真端详起来。

秦晚烟轻轻拽他，“瞧瞧霄儿。”

穆无殇看过来，一样认真端详。然而，看了半天，他愣是看不出来女儿和儿子有什么区别，他们就连头发都是一样的。

穆无殇低声道：“你怎么分辨出来的？”

秦晚烟道：“奶娘不一样呀，不是你安排的吗？”

穆无殇这才想起这茬事来，笑了。

他又问道：“是姐弟，还是兄妹？”

秦晚烟道：“你猜猜。”

穆无殇哪猜得出来，“快说。”

秦晚烟道：“霄儿先出生，你那宝贝女儿是妹妹。”

穆无殇乐了，“小烟儿有哥哥了！”

秦晚烟怎么听着小烟儿，都觉得是在喊自己，她道：“给你女儿取个小名。”

穆无殇知道她的心思，“大烟儿小烟儿，不挺好。”

“不好！”秦晚烟暗想，要真这么喊，这娃儿长大了必定跟她争风吃醋，没大没小。

穆无殇笑着。

秦晚烟坚持，“快点，给她取个小名儿。”

穆无殇还是很轻易妥协的，他想了片刻，道：“干脆取烟字的右边，叫因因。”

“因因。”秦晚烟摇头，“不好。”

穆无殇道：“叫起来顺口，听着也可爱，怎么不好了？”

秦晚烟道：“太可爱了，不好。女孩子太可爱了容易扭扭捏捏，软软弱弱，磨磨蹭蹭，矫揉造作！”

穆无殇看着她，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