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看书日>都市言情>欺雀归巢> 第八章 骑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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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骑慢点(1 / 1)

日子如流水般平静,以至于季鸰都快要把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抛之脑后。

自从住进陆硕昭给的公寓,那个变态就再也没有找上门过。他诧异于那个男人连自己住的酒店都清清楚楚,还早早埋伏在房间内等着上钩,是跟踪、还是早有预谋?

至于去调监控报警,他没有这个胆量,被人威胁只需要一张赤裸裸的照片,如果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男人,一张照片能奈他何?季鸰自认倒霉。

他只祈祷那人是临时起的歹念,劲头过了就放过自己。把那段梦魇埋藏在记忆最深处,谁也不要提起。

一切都在回归正轨,有一部分原因得归功于这个时常和他争辩要不要放香菜的男人。要不是他,穷途末路的自己应该还在大街上,和变态玩他逃他追的戏码。

说起做饭,季鸰厨艺不算差。他小时候一到假期就跟在奶奶身后学着做饭,久而久之,一些基本的家常菜他都会烧。他并没问过陆硕昭为什么不直接点外卖或者去外面吃,而是让自己来做,可能是大少爷矜贵吃不得太多外头的东西。

但是好在陆硕昭并不会每餐饭都让他烧,只有在周末或是没课的时候让他开火。嗯,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房东。

除了做饭,季鸰也会时不时去陆硕昭家里打扫卫生,差不多一周一次。由于只有陆硕昭一个人住,一周下来也脏不到哪里去,所以都是些轻松的活。

不过最近有件事困扰季鸰许久,就是陆硕昭家里那间一直上锁的房间。他问过陆硕昭,那是一间书房,至于为什么要上锁,他没有问。

有些东西是只能藏匿于自己心底的,它们为之摒弃了自由的钥匙,封存埋葬才是远离痛苦,不受伤害的唯一途径,季鸰深有体会。

但是一直以打扫卫生或者做饭来抵房租,并不是长久之计,季鸰知道这不成正比。他其实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为什么当初咖啡店老板会把自己辞退,只是以招到其他全职员为借口,草草了事。想着想着,季鸰就不自觉地到了咖啡店门口,他还是走了进去。

“季鸰?你怎么来了?”王鹏正在给吧台的绿植浇水,看到熟悉的身影,他停下了动作,顺势倒了两杯水。

“听说你最近生病,所以辞职了,现在好点了吗?”

生病?辞职?自己明明是被开了,哪来的辞职。

“嗯,好些了。”季鸰觉得奇怪,但是没好意思说。

“那就好,下个礼拜我也不来了。”

季鸰喝了一口水,打趣道:“怎么了?偷懒太多终于被老板发现了?”

“说什么呢!”王鹏说道,“老板说这家店要重新装修,把边上的店铺一同并进来,算是扩大店面了。”

“不过这些应该都是陆硕明的意思吧,没他赞助哪来这家店。”

“陆硕明?”这名字怎么…

“对啊,就是大四金融系的那个,我记得他还有弟弟叫……陆硕昭,你们不是朋友吗?你不知道?”王鹏有些诧异地问道。

何止是王鹏诧异,季鸰更是讶然,因为他真的不知道。相处这么久,他居然都不知道陆硕昭还有个哥哥。

“听说他最近在国外,所以有些事都是陆硕昭在管,我还以为你们就是因为这个才认识的呢…”

这下好了,弯来绕去,自己原来一直都在给陆硕昭打工!回去一定要找他问问清楚,亏这人之前还骗自己说这家店是他朋友开的,自己还相信了…

这时,季鸰的手机响了,是“香菜杀手”发来的消息:

【香菜杀手:在哪?】

【lg:等下回学校拿东西?`∧′】

【香菜杀手:我刚下课,楼下等你】附带一个领结猫“搓手”的表情包

自从住到同一小区后,只要下课时间凑得好,他们都会一起回家,好像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习惯。顾卓为此很吃醋,不止一次向季鸰旁敲侧击,问他自己还是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但这醋味却只需要两块小蛋糕的收买,季鸰不需要怎么哄,这也不错。

季鸰拿上书,步履蹒轻快跑下楼去,正想着今天晚上吃什么。走到楼下,他抬眼,下意识去寻找那辆不应该出现在校园中的车,和那站在车旁和车模一样耀眼的人。

环视一周,没见车影,也没见人影。

“发呆呢?”陆硕昭不知何时骑着一辆自行车慢悠悠地滑过…

他今天戴了顶藏青色的鸭舌帽,帽檐压得低,离近点才能看清脸,却遮不住高挑挺俊的身材。

“今天怎么改骑自行车了?”季鸰疑惑。

陆硕昭将车停稳,说:“上次不是说开车太引人注目了吗,这次换骑车的咯…”

这人居然来真的…

“哦……那我去扫一辆…”说罢,季鸰刚往外走去,被陆硕昭一把抓住,他笑着拍拍自行车的后座,

“给你准备了。”

“啊…?”这个太…怪了吧,哪有两个大男人一前一后骑车的?这不更引人注目了吗?

“不要,”季鸰跑开,“我要自己骑一辆!”说完就跑远去寻找周围有没有其他共享单车。

但是没过多久,季鸰就垂头丧气地回来了,周围的共享单车全被下课的同学骑走了,一辆不剩…

看见陆硕昭又笑眯眯地看着自己,仿佛在看笑话一样,他气不打一出来说:

“不行,我来骑,你坐后面。”季鸰说道。

陆硕昭不带犹豫,直接答应。

季鸰跨上自行车,陆硕昭大长腿也跟着一跨,在自行车后座坐下,一米八七的大男人缩坐在车座上,多少有些滑稽。

“……”如此情景让季鸰难为情。

倏然,头顶被罩上一顶帽子,帽子很大,半弯的帽檐将视线遮挡一半。

“好像有点大。”陆硕昭将自己的帽子戴在了季鸰头上。

是很大,好像风一吹就会飞落,稍一晃就要掉下。谁都不知道宽大帽檐下的人长什么样子,此刻是什么神情。原来落日余晖是可以穿透厚重的帽檐,映在脸颊上的,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秘密。

晚霞被抛在身后,身影却伴随依旧。

“能骑慢点吗?感觉要掉下去了。”陆硕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这么大个人,掉下去又怎么样,还能摔断腿吗?

“那你抓紧点。”

赶紧掉下去吧。

陆硕昭将买来的食材放进厨房,见大汗淋漓的季鸰还在玄关换鞋。天气还没凉下去,季鸰又载着陆硕昭骑了这么大一圈,出了不少的汗。

“你先去洗澡吧,我来备菜。”陆硕昭对季鸰说。

“嗯?哦…”季鸰也觉得身上粘哒哒的难受,也没有拒绝。要不是这人骑了辆单车来,自己至于在大热天做半个小时的有氧运动吗?下次还是让四轮的来吧……

不过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真的会备菜吗?季鸰心存怀疑。

………

季鸰冲完澡换上衣服,想去看看那位备菜备得怎么样了,他走进厨房,发现蔬菜不仅洗干净,还早已切好放在了盘子里,清爽利落,但却没见陆硕昭的影子。

人呢?出去了吗?

“陆硕昭?”季鸰叫唤几声,没人回应。

在房间睡着了吗?他悄悄踱步进主卧,人不在房间,大概是出去了吧,季鸰想着,转身想回客厅,却看见那间一直锁着的书房今天居然虚掩着门,透过缝隙看门内一片漆黑,仿佛有魔障般引诱着季鸰进入。

难道在书房睡着了?进去看看应该没事吧…

季鸰将门推开:“你睡着………”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房间里空荡荡的,映入眼帘的是满墙的海报,十分突兀……不,是照片。

那些错落不齐的照片如同藤本植物攀附在墙上,他不知道应该用何言语去表达此刻看到的一切。太突然了,现实与噩梦交相重叠的瞬间如同一只大手掐紧了他的脖颈,使他喘不过气来。房间里没有开灯,但他依旧看清了那满墙多到快溢出来的照片上印着得是谁的脸。

在照片墙的正中心,最新贴上去的,就是那张他再熟悉不过的床照。

“喜欢吗?”

季鸰快要站不稳了,刚刚还在寻找的人此刻正轻巧得靠在门边,客厅的光亮从他身后透过,影子打在在大理石瓷砖上。

“本来打算今晚毁尸灭迹呢,”陆硕昭漫不经心道,“居然被发现了。”

“不过这样也好,你都不知道我装的有多累。”

陆硕昭抱着手臂,脸上依旧是平日里见得最多的笑脸,可现在季鸰却被这笑容慎得全身发麻动不了了。他往后一撑,手肘却碰倒了书桌上的花瓶,十分清脆的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季鸰往后踉跄了几步。

装的,什么意思?难道……

“你…什么意思,那些,全是你做的…”

“嗯?我做什么了?”他满脸无辜的表情。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做了什么?”陆硕昭一步步走近。

他将季鸰逼到退无可退,一只手捧起季鸰已经吓到发颤的脸,拇指抚上嘴唇:“嗯?怎么不说话了?”指腹轻柔触过下唇,“嘴巴是不是要吃点东西才会讲话。”

季鸰如临大敌,一把将手拍开,绕过陆硕昭,往门口跑去,却被陆硕昭抓住手臂,拖着按在书桌上,手被剪到身后。

“好不容易把你骗到这儿,逃了的话,我岂不是很吃亏?”

“放开!放开我!”季鸰挣扎起来,如同岸上搁浅扑腾的鱼。他的脸贴在冰冷的木质桌面上,思绪牵连出那段没有画面的记忆,那时在酒店,也是这个姿势。季鸰扭过头,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陆硕昭,那双含笑的眼睛里流露得是饱含情欲与戏虐的神情。

突然,脖子传来一丝刺痛,针管里的液体被注射进体内,季鸰惨叫了一声。

“好了,都陪你玩这么久了,乖一点。”陆硕昭抽走注射剂,轻轻揉了揉季鸰的脖子。

怎么会这样…

意识又要飘走了,却还没到要昏厥的地步,只不过是手脚不听使唤,灵魂仿佛被困在了躯壳中。

“什么…东西…”季鸰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放心啦,不是什么毒品,你乖乖的,我们以后就不用这个了,好不好?”语气轻缓,仿佛在安慰一个孩子。

季鸰没有力气了,双脚已经支撑不起下半身的重量,刚要滑到地上,却被陆硕昭稳稳兜住,捞入怀中,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他被放在主卧的床上,想起身,手脚并没有做出相应的动作,只能晃动着脑袋,盯着天花板的暖光灯。

“为……为什么,为什么…”

陆硕昭俯下身来,一件一件地脱去季鸰的衣服:“因为我想你了,你不想我吗?”

季鸰只剩发抖和摇头。

内裤也被褪去,陆硕昭摸上那条隐秘的肉缝说道:“那它呢?它也不想我吗?我好伤心哦……”

一个小时前他们不是还搭着同一辆自行车一起回家吗?可现在自己却赤裸着身子躺在陆硕昭的床上,仿佛一场无厘头的戏剧。以往的恐惧和愉悦总算汇聚成一条河流,堤坝终于决口。

“那些都是…都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骗我!”

陆硕昭露出疑惑的表情说道:“可是如果你不进那个房间,说不定现在我们就在餐厅吃晚饭了,是你自己选择了这条路,不经过别人的允许就乱窜,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明明都到这一步了,我们两个像以前一样一直在一起不好吗?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演一辈子。”

“什么……”季鸰如雷贯耳。

“可惜现在没办法,被你发现了,”

陆硕昭自顾自地说:“不过没关系,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爱你,”他舔掉季鸰眼角的泪水,虔诚地吻上去,手指却探入娇嫩的肉穴,抚出水液,

“也爱你这口小逼。”

季鸰看不清眼前人是什么模样,只能凭耳朵听见这些吓人的话,下体被扣挖得酥麻,仿佛有一团欲火团积在腹腔,喷涌入全身。他凑得太近了,眼眶里早已噙满泪水,糊成一片。

“怎么又哭了,”手指钻入穴道,深浅不一地抽送搅弄,温润的肉壁紧紧包裹着进入的活物,留下滑润的淫液,指腹打圈按摩着早已突起充血的阴蒂,研磨几下,身下的人就会剧烈颤抖起来,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咽的哭叫。

“上面和下面都在哭,我该安慰那个好?嗯?”

“说话。”他警告似地拍了拍流水的小逼。

“不!不要!”季鸰要疯了,疯狂地摇头,他现在除了摇头什么也做不了。

陆硕昭嗤笑一声:“好吧,上面的说不要,那我就安慰下面的。”

说罢,陆硕昭将季鸰的双腿扒开,舌头舔上阴户。温软的舌尖撞开粘连的阴唇瓣,碾过阴蒂,探入穴道又抽出。舌头的温度快要把季鸰烫融化了,阴道又酸又痒。舌苔不断舔舐着殷红的小逼,将流出来的淫水嗦进嘴里。用手掰开缩瑟战栗的小穴,露出粉嫩诱人的穴肉,凑上去吮吸。上头秀气的男性器官微微翘起,被陆硕昭拿捏玩弄。

季鸰大口呼吸,四肢无法动弹,只有胸腔起伏和无边的哭喘。

“爽死了,是不是?”陆硕昭起身,看向床上面色红润,眼神迷离的季鸰,泪水还不断的向外涌,上面下面都在不停的流水。

“不要……求你了,放过我,求求你…”哀求的语句断断续续,头不搭尾地泻之于口。

陆硕昭抹去季鸰延绵不断地眼泪,吻上了还在求饶的唇,舌头伸进嘴里搅动,蛇一般缠上季鸰的舌尖,炙热且强烈的吻仿佛要将他吞入腹中,夺取本就稀薄的氧气。

忽然,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抵在花穴上,比手指大好几倍,

“唔…唔!唔!”季鸰大睁开眼,他反应过来是什么,想扭头躲避这个缠绵漫长的吻,却被陆硕昭掐住脸转了回来。

双腿被抬高,硕大的阴茎在湿漉漉的穴口磨蹭,然后探入一个头,粘腻的穴口瞬间包裹住龟头,陆硕昭又往里慢慢顶,血脉喷张的阴茎一寸寸没入甬道,陆硕昭看见眼下的人快要喘不上气,憋的满脸通红的样子,终于放开他的唇,一手托起后颈,一只手伸入口中抵住他的舌头。

“呼吸。”

随着胸腔剧烈的起伏颤抖,季鸰如同溺水的人刚从水里捞上来,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被卷入肺中。

异物的进入让未经人事的甬道紧缩起来,疼痛使季鸰紧绷。

“不……不行的…”季鸰被下身的胀痛逼得面色惨白,额头早已出了细汗。

陆硕昭好像没听见一般,那凶器不管不顾地往里挤。

“放松,骚逼都要把我夹断了。”他说着,一记深顶,将性器埋入最深处。

“啊——”季鸰抖如滤筛,仰头惊叫一声后,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了,只剩下重重的的喘息,仿佛可以缓解疼痛一样。

陆硕昭揉弄季鸰胸前的两点,刮挠着立起来的乳尖,下身的痛和胸前的痒让季鸰的感官搭错线,意识濒临崩溃。陆硕昭抽动起来,手依旧揉捏按压着奶头,周围红成一圈。

粗长的东西顶上宫口,又碾压过骚芯,内壁的软肉被性器摩擦顶弄,季鸰被颠簸得上下摇晃,酥麻感宛如过电一般传来,大脑当机,求饶的话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

“小逼终于吃到东西了,流这么多水,是不是馋很久了?嗯?”

“总算填饱肚子了,怎么不谢谢我?”

“不……唔唔啊啊——”季鸰被如火如荼的情欲窃取了所有力气,软瘫在床上一下下接受着顶撞。

“说什么?”陆硕昭掐住季鸰的细腰,次次直捣宫口,一只手掐住肿成豆大的阴蒂,使坏似的捏压。

“啊啊……谢…谢…慢些……求求你…”季鸰哪受过这样的折磨,身体不听使唤,体内的细胞叫嚣着在灵魂中打转,他如同一块黄油,在名为情欲的烤箱中快要融化了。

“谢谢谁?”陆硕昭的阳具不断抽插着那口脆嫩的小穴,顺带连着两侧的软肉一同带出,又插入进去,“我教过你的,在床上要喊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求求你停下…”思考的能力早就罢工喊停了,他不知道,理智决堤,他高潮了。

“要喊老公。”

“我他妈和你说话呢!跑什么啊?”少年手中的书掉落在脚边,被说话的人无情踹到一旁,书页飞散,滑到墙脚。

“我说,你就是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听清楚了吗?”衣领被一手攥起,扯皱,视线逼近。多少次了?正午的太阳高悬空中,就连操场阴暗的角落都能被阳光埋没,好刺眼,少年目光游离,看向停在树梢的鸟。

“啊!砸到人了!”

篮球撞击地面的声音、匆忙的脚步声、惊呼声和扑打翅膀飞远的鸟,周围一切嘈杂的声音都被一阵充斥大脑的耳鸣盖过……

“怎么了?过去看看。”

“天呐,怎么回事?”

“同学!同学!同学醒醒,你没事吧!”

………

季鸰从梦中惊醒,他躺在床上,天花板的轮廓逐渐清晰,随之传来的是剧烈的酸痛,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叫嚣着要解体,散架。他动了动手臂,大脑终于感知到四肢的存在,艰难地坐起身。他忘记昨晚是何时昏睡过去的,或许是太累了,也或许是大脑趋利避害的能力,足以让他畏避一切伤害。

他呆呆地坐在床上,任由昨晚荒谬的经历过电一般侵入脑中,开门声使他从记忆中抽离。

陆硕昭边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着还在滴水的头发,边开门进来。见床上的人穿着自己的睡衣,不合尺寸的上衣遮不住脖颈锁骨间的红痕,呆坐在床上的的样子有些狼狈。

季鸰回过神来,他如临大敌地望着眼前正轻飘飘看着自己的人,明明是他最熟悉的模样,此刻却刻满了毛骨悚然的陌生,令人恐惧。

这份恐惧拉扯出昨晚痛苦不堪的记忆,季鸰终于透过皮肉看清眼前人的诡计,危险如同荆棘将他困入陆硕昭的掌心,一切都被尽收眼底。他止不住地要发抖,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

他掀开被子,双脚刚沾上地板,企图起身,却实在低估了药效的本事。他力不能支就要摔在地上,却被陆硕昭眼疾手快地一把搂入怀中。季鸰被突如其来的身体接触吓到,惊呼一声,猛地将陆硕昭推开,没有了支撑,他摔坐在地上,身子也继而微微发颤。

“别碰我!”季鸰抱着手臂,一副防卫的姿态。

陆硕昭在他一臂之远的距离站定,他蹙眉垂眸,目光落入角落正瑟瑟发抖的季鸰。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角落里的人又说话了,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陆硕昭置若罔闻,一把将坐在地上的人捞起来放在床上。

季鸰见状,内心的委屈夹杂着愤怒一并迸发,一拳揍把陆硕昭的脸揍偏过去,只觉得还不够,另一只手还没举起就被陆硕昭狠狠按住。

“力气没地方用?那就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说着,他抓住季鸰到双手,按在床上。

“滚远点!别碰我!”季鸰挣扎起来,猛烈到陆硕昭都有些维持不住。

“我不介意再给你打一针。”冰冷的话语如同敕令般落了下来。

听到这句话,季鸰幅度慢慢变小,骤然安静下来。他回想起昨晚仍人摆布的几个小时,疼痛与恐惧只能化作一句句哀求宣之于口,除此以外别无他法。他实在不想再体验一遍了。

陆硕昭熟练的将季鸰的睡裤剥落到脚踝,一只手伸入腿间,身下的小穴还微微发烫,红肿不堪。季鸰撑着手企图往后退,又被陆硕昭掐住柔韧的腰身定在原地。

他将药膏挤在掌心,双手摩挲至温热,抚上那个肿胀嫩红的肉穴。

“不操你,腿分开点。”陆硕昭抓住季鸰的脚踝向一旁拉去。他扶起耷拉着的阴茎,阴茎下娇嫩的穴肉泛起嫣红,肿起,原本粘连的阴唇被手指抚开,露出里面的软肉,顺势带出黏腻的搅弄声。

季鸰只觉得阵阵刺痛从下体传来,他攥紧床单,咬住牙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破碎的声音。

药膏被温热的大手里里外外涂抹在红肿的肉穴上,“好了,上个药还抖成这样,这么不耐操以后怎么办?”话毕,陆硕昭提上刚刚被脱下的裤子,将人从床上抱起,走向餐厅。

他让季鸰稳稳落坐在椅子上,看见餐桌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虾仁蔬菜粥。

“想吃甜的锅里还有小米粥。”陆硕昭倒了一杯水放在季鸰眼前。

也许是许久未摄入水分和食物的缘故,身体本能的被桌上香气扑鼻的虾仁粥吸引,他实在没力气去深究些什么,去和对面的人争执些什么,但舀了一勺还没放进嘴里,突然反应过来,

“你没往里面加东西吧?”季鸰秉持着怀疑,看向坐在对面撑着下巴的陆硕昭问到。

陆硕昭笑了出来:“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坏啊?”他抽了两张纸巾放在一侧说到:“现在你还有机会出来吃饭,就说明我没那个心思。”

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仿佛这一句话就能将以往的惊悚变态的罪行一笔购销。季鸰觉得可笑。

咸香的粥和鲜甜的虾仁被咀嚼,温热顺着食道流入胃里,让空寂已久的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所以,你到底想要怎样?”一碗粥下肚,季鸰又抛出这个问题,他从来没有这么迫切想知道一个答案。报复也好,调戏也罢,就算是笼中的麻雀也有玩厌的一天,万事总有一个期限。

陆硕昭思索了一会儿,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说道:“我其实一个善变的人,今天想操你,明天想爱你,”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不愿意也没关系,我有千百种方法让你留在我身边,想选哪一个取决于你。”

哪种戏虐带有玩味的眼神仿佛勾取着季鸰的魂魄,令人不禁发颤,恐惧扼住喉咙,季鸰说不出话来。

“还吃吗?”

“………”

陆硕昭见季鸰惊恐无助的表情,面露缓和,语气轻柔:“行了,不吓你了,”起身将碗放入水槽,“晚上接你下课,不许再逃了,听到了吗?”

………

许久许久,季鸰才从失魂中缓过神来,是顾卓在拍他的肩膀,

“我说,你到底是怎么了?”顾卓看出他的不对劲,关切地问到。

季鸰摇摇头,踢走脚边的一块石子,石头利索的滚远,好像突然想去些什么,问向一旁的顾卓:“你们宿舍是不是还有空着的床位?”

“是啊,还有一个。”顾卓点头道,“其实平时就我和陈泊杭住,另一个也不怎么回来,怎么啦?你想回宿舍吗?”

季鸰思索片刻,有些面露难色:“嗯……应该就几天,可以吗?租的房子最近出了点问题……”

“可以呀,当然没问题!”顾卓一口答应,他拉着季鸰往外走,“只要小心点不会被宿管发现的。”他再开心不过了。

回到寝室,顾卓二话没说就帮季鸰铺好了床单被套,和另一个室友打声招呼后让季鸰安心在这儿住几天。可是季鸰却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顾卓以为他还在为房子的事情担忧,借住本不是件麻烦事,可是季鸰却不喜欢麻烦别人。

傍晚,走廊嘈杂的人声早已褪去,灯火暗淡,大家都已经熄灯睡下。门外却想起了一阵短暂急促的敲门声,季鸰被惊醒,他翻身下床。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在寂静的走廊显得格外刺耳,顾卓也醒了。

“嗯…应该是陈泊杭回来了吧,他老不带钥匙…”顾卓柔柔眼睛想起身下床开门。

“你继续睡吧!我去开就好……”季鸰套上外套对顾卓说。

顾卓实在有些睁不开眼,困意来袭,含糊应声,转头就继续睡了。

季鸰深吸一口气,踱步到门边。还没来得及转动锁扣,敲门声再次响起…

*咚咚咚

他扭动锁扣,按下门把手,都没怎么用力拉,门就被外面的人一把推开。在黑暗里,季鸰的手腕被大手握住,猛地一拉,整个人都被惯性带出门外,一瞬间的事情。随着啪嗒一声,门又被紧紧关上。季鸰的呼吸都要暂停了,心跳还砰砰响个不停,仿佛要划破寂静的夜晚。

“看来你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借着紧急出口的照明灯,他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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