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颁奖典礼结束,他就悄悄退了场,在礼堂通往后台的小走廊上拨通了电话。他怕再晚一点对方会关机。
舒旷接起电话的声音似乎有些惊喜。
“弟弟说,我爸准备再来中国一趟,去机场的路上被下了手。幸好带的人拼命保护,才只是受了伤。”
他感受得到舒旷内心的愧疚。
“如果我当时没有躲着他的话……”
“也没法避免,”沈携斩钉截铁地说,“听你的意思,他们是有目的性针对性的,不管伯父是不是因为你而出门,他们总是会找到机会的。所以不要想太多,不是你的错。”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传来重重的“嗯”。
沈携问:“安全没问题吧?”
“没事没事,干爹加派人手了。因为这次的事情,他不打算再忍,准备最后摊牌,速战速决。”
“干爹?”
“咳咳,就是帮主叔叔。”
“……总之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有……伯父会放你回来吗?”
“哈哈!这个你放心,要是他还不同意,我就溜出来。有我弟做内应,没问题的!”
沈携不由得失笑。当事人他这个旁人还要有信心,倒显得他畏首畏尾了。
“好,我等你回来。”
“嗯!等我回来!”
颁奖典礼结束,致贤堂的入口被长枪短炮全副武装的记者们堵住了。
沈携见到了满脸无奈的韩长理。
“我好不容易才混进来。”
他常年跟媒体打交道,难保不会被记者逮住。为了进来接人,他穿了一身运动服,带上了鸭舌帽,背着双肩包,压低了头,如果不仔细看,会以为是央演的学生。
沈携笑了:“韩叔这么打扮,起码年轻了二十岁。”
“你倒是比以前会开玩笑了。真的是谈恋爱了?”
“目前是单恋。”沈携轻描淡写,没等韩长理惊讶够,他转身,“致贤堂有个小后门,我们从那走。”
“单恋?你,单恋?”沈执听说的时候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
“没这回事。跟韩叔开玩笑的。”
沈执挑着眉头,目光在弟弟泰然自若的脸上扫来扫去,过一会儿摇头。
“别又藏着心事了。偶尔跟家里人讲讲不是也挺好的吗?”
沈携沉吟片刻:“我知道,真没有瞒着。我就是感谢感谢舒旷。”
“只是舒旷?”
“舒旷还不够?”
见沈携换上了似笑非笑的表情,沈执就知道问不出什么真心话来了。
“行行,不管够不够,我只求你以后别搞这样的突然袭击了,咱妈还以为我知情不报,就差把我数落一顿了。媒体那边,我就按这个去解释。”
“等等,能不能不解释?”
一旦向媒体传达了确定信息,不管大众信不信,舒旷肯定是毫不怀疑,高高兴兴地接受感谢,然后就没有然后了。至少要把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