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作业本从旁边斜飞而来,翻飞的叶本边角险些擦到周绥的脸颊,惊吓间钢笔笔尖在草稿纸上劈了个岔。
十天了。
自从在搬家那天说完那些话周棠英摔门而走之后,周绥就没有看到过周棠英的好脸色。
除了在学校他们现在也见不着面了,周棠英没有让梁正明将他赶走让他转学,没有大肆宣扬他的秘密,只是恢复到最初的样子,不跟他说话,态度恶劣,发作业本好几次扔到他身上。
班级里的交谈声静了一瞬,周绥无所谓地捡起掉到地上的作业本,换了支笔继续写。
下午最后一节课周棠英逃课了,他的同桌给他打掩护没掩过去,老师找到周绥,让他通知周棠英写检讨明天早上交到办公室,不然就叫家长。
周绥应下,放学径直回了家。
梁正明给他找了个做饭的阿姨,上学的时候每天在他放学到家前来做好晚饭,周末则做午晚两餐,补课老师也会和周绥一起吃饭。
偶尔梁正明会给周绥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学习,但没来看过他。
周绥觉得很自在,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只是性瘾犯的时候觉得难熬。
品尝过饕餮盛宴的小穴自然不再满足于毫无生气的死物,于是周绥再度沉迷上偷看男人的裆部。他会在晚饭后去小区楼下溜达一圈,或是坐在湖边等待跑步经过的男人。
那个男人住在另一栋单元楼,似乎是在小学教体育,一次周绥听到一位住户带着孩子叫他“徐老师”。男人有着十分健硕的肌肉,跑步时穿着宽松的短裤,依然能看出那是很大一团。
吃过晚饭,周绥带着笔记本下楼了。
这天湖边的晚风很舒适,凉凉的。
周绥走到有芦苇的岸边,这里距离小区有一些距离了,没什么人,但也并不安静,蚊子很多,嗡嗡的很吵闹。
周绥是招蚊子的体质,可这里是那个男人跑步的必经地。
周绥迎着夕阳在湖边坐下,橘红色晚霞映照湖面。水波荡漾,芦苇摇曳,霞光颜色渐渐淡去。
踏,踏,踏……
熟悉的脚步声有节律地传来,周绥停下默读,抬头朝石板路上看去。
男人还是熟悉的装束,黑色宽短裤,大腿很结实,腿毛不算特别多。
以往擦肩而过的男人脚步忽然慢下来,周绥愣了愣,并不喜欢这个变故。
“你是高中生吧,看你每天都来这里学习。”男人朝周绥走来,自然地打招呼。
周绥抬起头看向男人的脸,这是他第一次看清男人长什么样子,很普通的相貌。
“嗯。”周绥淡淡点头,准备离开。
“加油,祝你考上理想的学校。”男人冲他笑笑,继续跑起来。
周绥看着男人跑远的背影,失神许久,转身去拿地上的笔记本,忽然一个本没有的阴影从身后延伸而来。
周绥尚未来得及转头就被扑倒。
“唔!!!”
熟悉的气味将周绥笼罩,幕天席地,夜色侵蚀上来,周绥不再挣扎。
周棠英死死捂住周绥的嘴巴,眼神愤恨地将周绥钉穿。
“你和他什么关系?”
周绥的眼镜早在被按到时就甩飞出去,天色一暗他更加看不清,但从周棠英质问的语气不难想象出是怎样一副表情。
“关你什么事。”周绥仰躺着,淡淡道。
“我不操你你就开始物色别人?你就那么饥渴?离了男人活不了是不是!”周棠英揪着周绥的头发,后槽牙都要咬碎,“你打算怎么勾引他,嗯?像勾引我一样张开腿自慰?”
周绥头皮被拽痛,皱眉一拳捶在周棠英肩膀上,“放开我!”
周棠英冷笑着将手指插进周绥嘴里:“现在叫我放开?以前求我操的人是谁?周绥,你真他妈贱!”
舌尖被指头夹住,口水很快就从嘴角淌出,又在下一刻被舌头舔走。
周绥被不平整的地面硌得难受,也害怕有人过来,他用力推开周棠英,气喘吁吁:“周棠英,要发疯找别人去。”
“这么快就不给操了,果然是有了新欢忘了旧爱啊!”周棠英变本加厉将手伸进周绥的衣服里,恰捏腰上软肉,又往上抓揉着胸前红豆,周绥一下就软了。
周棠英用力吸吮周绥唇舌,片刻后松开,压低声问他:“你跟那个男人做过没有?”
周绥压抑着喘息,偏头不答。
他察觉到自己下身有了反应,肉穴里也湿了,很想要周棠英立刻插进来,但还不能,还不到时候。
“你跟他做过没有。”周棠英固执地再问了一遍,透着耐心即将告罄的阴狠。
周绥咽下唾沫,轻笑道:“做过又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还是你要去告我的状?周棠英,我给过你机会让你把我赶走的,你没有抓住,那大家以后井水不犯河水,上了大学你都不用再看见我,我会避着你走的。”
天完全暗了,周棠英的身影变成黑乎乎一团,仿佛蛰伏于夜色中的野兽,一动不动。
猛然间兽爪抓住周绥的脖子,不断收紧。
“周绥,回答我的问题!”
“咳!咳咳咳!没有!”周绥在求生本能下踹中周棠英的小腿,脖子上的桎梏瞬间松开,他坐起来猛咳。
感受到那瞬间的杀意并不让周绥惧怕,相反,他很享受。
他喜欢被占有,亲密无间的兄弟就是不能容下第三个人才对。
“周棠英,这可是你主动来找我的。”周绥呼吸恢复平稳,他缓缓开口,摸到弟弟的腿,翻身坐上去,捧住那张英俊的脸,俯身含住温热的喉结舔舐,露出周棠英看不见的笑容,“你既然来找我,我就当你做出了选择,维持现状,我给你操,只给你一个人操。”
周棠英捏一把周绥的屁股,手伸进去,顺着股缝往前一摸,果然,又发骚了,这些话也只有周绥想挨操的时候才说。
周绥抬了抬屁股,方便周棠英的手继续动作的同时也将手放到周棠英的裆部,感受那根巨龙的苏醒。
果然,什么男人都比上他弟弟,要不是在学校要收敛,不能被人看出来,他早就将周棠英的裤裆盯穿了。
每次发作业本时他都希望周棠英能多停留一会儿,可周棠英还在生气。
压抑的呻吟在黑暗处飘荡,周棠英用手指拨出夹缩在阴唇里的阴蒂,就这么一会儿已经满手都是腥臊黏液。
周绥被揉捏得发颤,他伏于周棠英肩上,屁股蹭着周棠英的手臂,感受到周棠英另一只手要脱他的裤子,制止道:“有蚊子。”
“咬死你。”周棠英将剥下去的半截裤腰又提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