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度,也略微减轻了那么一两分。
只不过日复一日,腿倒是养好了,可齐晟仍是没得到想要的答案。
这让他不免总有些焦躁。
裴运对他的态度虽然松动了些,但也就同对待个普通朋友并无二致,他甚至总觉得自己的地位在对方心中还没有某个不男不女的家伙来的高,尽管这段日子充分看出两人并无那么一腿,想想他仍是有些不是滋味。
同时也更坚定了他一定要把当年弄个清楚的念头。
本来不过纯粹是出于好奇,想多了解那个人一些,可到底是什么事,才会严重到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循循善诱,裴运都绝口不提。
***
又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午后,齐晟正在琢磨晚上的菜单,私人手机却突兀的响起。
会联系他私人号码的本就不多,于是他看也没看的接起,很自觉的问:“晚上是不是又要加班?那我迟点过去。”
那头沉默着没说话。
齐晟突然觉得不对劲,把手机拿到眼前看了看名字。
然后他的呼吸微微滞了下。
宁日。
“看来没了我,”片刻后那边响起略带嘲讽的口气:“你和那废物过的倒是好的很。”
齐晟皱了皱眉,头一次觉得宁日说话竟是格外刺耳。
按捺住油然而生的那股不快,他简单的问:“什么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那正好,”齐晟叹了口气,索性顺便问:“本来我也打算找你。”
“……”
“十年之前,裴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是可笑,我还以为终于想到我了。”宁日冷笑出声:“闹了半天是为了新欢向旧爱兴师问罪来了。”
“……不是,”齐晟隐约升起不祥预感,下意识的否认,“我只是想知道。”
“我不会让你知道。”
宁日恶狠狠的说完,便挂了电话。
齐晟把手机放回口袋,才突然意识到刚刚那点不好的感觉是何来由。
兴师问罪。
宁日怎么会用上这么严重的词语?
他脸色渐渐沉凝下来。
会这么说,便说明一切并非空穴来风。
裴运当年一定遇上了什么事,很可能还与他和宁日都脱不了干系。
只是他一无所知。
下班时分齐晟整理了下东西,匆匆就出了办公室。
秘书望着从前的工作狂现在每日下班准时到不能再准时的老板,满眼的惊讶与不解。
刚坐进车里点着火,手机再度响起。齐晟低头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他奇怪的接起,那头很嘈杂,有道并不陌生也不算太熟络的声音响起:“学长?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