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你倒是一点都不害怕。”严知文收紧了铁链,“你就不怕我把屋子封死,让你一个人永远地留在屋子里面。”
“嘿……额.”趁着哥哥开口前,严语憋住了笑声,“哥,你恐吓人的本事太差了。”
昨晚严知文说的话又被砸回到他自己脸上,严知文不满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把钥匙丢在严语身上,只落下一句:“你自己开锁,我在外面等你。”
严知文头也不回地走出卧室,又离开家,走到底楼。而严语因为听到了关门的声音,解完锁后急匆匆地冲了出去,所以等到他走到底楼的时候,严知文也刚到不久。
严语看到背对着他,正望着天空的严知文,脚步一下子慢了起来,心也不慌了。他走到严知文旁边,去拉严知文的手,和严知文十指相扣,“哥,你在看什么?”
“看太阳。”他经历过两次看不见光的黑夜,但这次他终于见到了太阳。
严知文松开和严语相扣的左手,右手拉住严语把他往怀里一带,但左手却握起拳头打向严语的腹部,疼得严语顺势瘫倒在严知文的怀里。严知文搂紧严语,把头搁在严语的肩膀上,在他耳边轻声说:“之前和昨晚的账,没有下次了。”说完就放开了严语,被哥哥打了一拳又没有抱够的严语脸上满满的怨念。
严知文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毕竟他们现在在外面,“轮到你打我了。”
严语明白哥哥的意思,同样给了严知文一拳。
“回去吧。”严知文主动伸手去牵严语,“我们去把铁链拿下来丢了。”
“哥,刚才可以一道拿下来的。”
严知文不会告诉严语他只是想先看见太阳,就像他让严语自己解开锁一样,虽然知道很幼稚,但这是他最大的愿望,愿前路光明永随,愿严语不乱于心,不困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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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乐是叼着画笔给严知文开门的,邢悦最近要大笔资金,懒了半年的邢乐只好重操旧业。开完门就继续赶工的邢乐完全没留意严知文身后多了一个人。邢乐留意到严语还是因为他养在浴盆里的鱼闹出的动静太大,站在浴盆旁边的严语察觉到邢乐的目光,他站直身子,冲着邢乐微微一笑。
这一笑把邢乐的笔都快吓掉了,他赶紧收回目光打算继续赶工,可怎么也进不了状态。他抽出一旁的废稿,在上面画了一只高昂着头的小公鸡,又在纸上涂涂抹抹,最后干脆放下画笔躲回房间里去了
严知文收拾完行李后敲开了邢乐卧室的门,邢乐只露了一个头出来,望见严语还在客厅窝着,才松了口气,拿出手机给严知文发短信:“答应了?”
“额。”严知文很无奈,但还是回了过去。
“以后我拒绝收留你,找邢悦去。”发完这条短信后,邢乐迅速关上卧室的门。
严知文回到客厅,让严语抱着盆栽,自己则拖着行李箱,两人一起离开了邢乐家。
严语养的吊兰长势很好,把自己明显发育不良的盆栽放在阳台上一对比,严知文有些羞愧,他以前常在外头跑,这些盆栽他也经常不记得浇水,一切都看天气乐不乐意,这么多年下来这些都还活着也不容易。他养盆栽是为了让住的地方多点生气,虽然那房子是他的,但也只是住的地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