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转着脑子,搜肠刮肚的试图找到自己想对过世父母说的话,却发现除了说他会努力想起他们的之外,再也没有其他话可言。
胡盛之看起来颇有耐心,坐在位置上安静的等着江俞开口,也不催促,而身边人问他的任何问题一概不回答,反而端起茶杯优哉游哉的抿了一口。
江俞在原地斟酌了良久,才终于抬头开口道:“我不知道。”
胡盛之拿着杯子的手一顿,对上江俞清澈的双眼,并没有紧张与心虚之色,平静的犹如翻不起波浪的池塘。
失忆是不能说的,排除这个之外,江俞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索性就着对方要他真实一点的想法,那他便真实一点。
胡盛之眯起镜片下的眼睛,缄默半晌,才抬抬下巴,说:“行了,你回去吧。”
江俞眨眨眼,有些懵,忍不住问道:“不是试戏吗?不用表演?”
胡盛之再次悠然的端起茶杯吹了吹,态度不明道:“不用,就这样。”
江俞只能哦了一声,带着满心的困惑离开了房间,门外候着的陈呈正在接电话,见到江俞出来,连忙迎上去,说:“范哥的电话!”
“试戏结束了?”范绍树问道,他似乎在赶路,周围一片杂乱,呼吸也带上了急促。
江俞嗯了一声,三言两语把刚刚试戏的过程告诉给范绍树,后者听完后一阵沉默,他倒是漫不经心的往小院外走去,边说:“难道是因为我的答案不符合他心意,所以才连试戏的机会都不给我了?”
范绍树在另一头喘气了一会,终于开口,说:“不一定,他没有直接拒绝你就说明还有机会,等消息就行了。”虽然知道圈里试戏的那些弯弯绕绕,但胡盛之这人阴晴不定,问题千奇百怪,行为方式根本没有规律,实在推测不出来对方的心思是什么。
“对了,一周后有一场商业宴会邀请你过去唱一首,去不去?”还没等江俞疑惑是什么宴会,就听见范绍树说出了出场费。
江俞手指无意识地抖了抖,心底涌现出一股热流,扩散到四肢百骸,把毛细孔都堵住,神奇的抵御了吹来的刺骨寒风,十分认真地说:“我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别方啦这是个甜文嘛=w=
☆、
江俞刚刚挂掉电话,就看见乔南愿从外面朝自己跑过来,他嘴里叼着一根像烟一样的东西,露出半根在外头,嘴里却咬的咔擦咔擦响。
“你待会还有事吗?”乔南愿问。
江俞摇摇头,说:“没啊,怎么了?”
乔南愿拿下嘴里的‘烟’,说:“上次说要请你吃饭一直没找着机会,正好这次这么巧,咱们都有空,我请你吃饭吧。”
听见乔南愿要兑现当时在停车场约定好的‘贿赂’,江俞自然没有意见,不过他想了下还是没立刻答应,而是转身去给戚柏宥打了通电话。
等了约莫半分钟,对面才终于接起。
“先生,你知道乔南愿吗?”江俞难得没有寒暄,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听见这个名字,戚柏宥眉头微微皱起,问:“怎么突然提起他?”
“先生你认识他?”江俞有些惊讶,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包括杀青宴上的事情都简短复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