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珩笑而不语,纪宸极其不自在地把手放了下来,毕竟两个人今天见面是巧合,十年前纪宸顺手救了晏珩一命,不过当时这个小子不识好歹,醒过来见他是个魔修,二话不说拔剑刺了过来。
纪宸当时好说歹说,外加那时晏珩刚接受传承跟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纪宸才能将他制服。也不是说纪宸怕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只是当时觉得晏珩那张脸甚是赏心悦目,不忍心罢了。
十年前就不算熟,十年后更别提了。
更别说前几天的那个乌龙笑话了。
纪宸已经不是第一次见晏珩了,虽说之前见得都是地狱使,然而一个温文尔雅的晏珩裹着一件让纪宸烦躁的长袍,一个让他每次见面心中都有些五味陈杂的晏珩。
妖族的地狱使和修真界的晏珩简直是“两个”天壤之别的人。
一点冰凉落到了纪宸的鼻子上,他一个激灵回过了神。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有逐渐转大的趋势。
“冷?”晏珩抬手拂去了纪宸肩膀上的雪花。
“没有,刚刚在想事情。”纪宸伸手将伞撑了开来,刚好能留出两个人头顶的一方小天地。
晏珩想了想道:“是那些莫名其妙死亡的人吗?”
纪宸的眼珠转了转,心想反正他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于是顺上了晏珩的话道:“是,我答应过一个叫林宁的姑娘,帮她找杀她姐姐的凶手。”
晏珩问道:“是公孙月白?”
纪宸看了他一眼,“你看到她了?”
晏珩伸手接过了纪宸的伞,“我师叔在北雁城,可以把这种事情交给她解决。”
纪宸笑道:“我当然知道你师叔来了北雁城,地狱使大人你还记得那天晚上跟你说的话吗?”
晏珩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了声,“是不让我以身相许,还是不让我继续打琅琊的主意?”
纪宸嘿嘿地笑了起来,他伸手捏了捏晏珩握着伞的手指道:“当然是两者都,再说你那天晚上救了我,我们扯平了,还以身相什么许?”
晏珩笑道:“在莞院那次我以为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呢。”
纪宸解释道:“谁说我不记得你,光凭小美人这个样貌就够我记一辈子的,在莞院那次,有玉夭衣在,不太好说破嘛。”
晏珩解释道:“我以为那次你生气了,我没有打琅琊的主意,妖王倒是有收集神器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