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哼着小调一边整理行李, 看上去心情很不错。
可是一旁的江渡岳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他侧倚在墙上,双臂环抱放在胸前,眉头稍皱, 似是有些不满, 慢腾腾地开口道:“穿厚点吧, 不然冻到了怎么办?”
沈匀霁没有察觉到江渡岳的小情绪,只是说:“都是在展馆内工作, 应该不会太冷。”
江渡岳没有说话, 而是径直走过来,把那件厚的上衣叠好, 放进了沈匀霁的行李箱。
“展馆那么空, 肯定冷。”
“穿太多干活不方便。”
沈匀霁又把衣服拿了出去。
“就你一个人出差吗?让别人干活去。”江渡岳没好气道。
沈匀霁终于意识到他的不快, 放下手里的东西瞥了他一眼。
“的确不是一个人, 还有两位同事。”
江渡岳纠正道:“是两位男同事。”“工作是不分性别的。”沈匀霁悠悠地回道。
江渡岳低眼看她:“是,但你们老板也太奇怪了吧, 至少也该有个女同事陪你一起出差啊。俩男的跟你一起, 多不安全。”
沈匀霁觉得奇怪:“这有什么不安全?而且那两位同事是很有经验的前辈, 特地带我去涨见识的。”
江渡岳说不过她, 干脆耍赖似地抱住她,把脑袋埋进她的颈窝使劲儿蹭,闷声道:“不管,反正我和顾总打过招呼了,他老婆就是这次艺术展的策展人,你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找她。”
沈匀霁被他的头发搔得痒,稍稍挣扎了两下,没想到却惹得他抱得更紧。
她只好说:“知道了,我就去两周,不会有什么事儿。”
“两周太长了,不能早点回来?”
“上个月你去海外考察项目可是去了三周呢。”沈匀霁逗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江渡岳毫不讲理:“不许。”
沈匀霁用手抵住他的脑袋,强行与他毛茸茸的脑袋拉开距离,道:“就点。”
江渡岳眉尾一扬:“哦?”
沈匀霁还未反应过来,下一秒,天旋地转,天花板都倒了过来,惊得她短促地呼了一声:“哎!”
江渡岳像扛米袋一样,抱住她双腿膝弯,往肩上一靠,勾起的嘴角带着几分邪气:“要点火是吧?我现在给你点起来了,你负责灭啊。”
“什么呀!你快放我下来!”沈匀霁抗议道。
“不放,两周见不到,你不得先把我这灯油耗尽了?”
江渡岳一面说一面扛着她往卧室走。
沈匀霁瞬间明白了,红晕从脸颊蔓延到耳际:“天还亮着呢!”
“咱家窗帘遮光性一流。”
说话间,江渡岳已经打开了卧室的门,三两步就把人掼到了床上,柔软的被榻立刻凹陷下去,像是云朵一样把沈匀霁包裹在中间。
“江……”
不等沈匀霁说完,她反对的声音就淹没在黏灼的吻中。
唇齿交缠,气息互换,吮吸的声响清晰又暧昧。
江渡岳修长的手指顺着沈匀霁的指缝扣下,强硬地压着她。
良久,缠绵的吻终于停下,沈匀霁早已脱力,喘息着攫取空气,眸中好似染上一层薄雾。
江渡岳双手撑在她的两侧,威胁般地顶了下胯,嗓音低哑:“还点火吗?”
只可惜沈匀霁早就不吃他这副恶霸嘴脸了,她忽然抽出一只手,勾住了江渡岳的脖子,轻轻地咬了一下他的喉结,然后挑衅似的说道:“点了半天也没见你起来呀。”
江渡岳一怔,旋即嘴角轻掀,俯身而下,沈匀霁瞬间觉得有什么抵着她的小腹,她顿觉大事不妙,触电般的感觉让她身体不禁反躬,像条受惊的鱼儿想从缝隙中溜走。
可是江渡岳哪里能让她跑了,长臂一展,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熟练地摸出了一个套,牙齿咬住一角,另一只手轻轻一撕。
他笑得很坏,撩人的声音响在耳侧:“老子怕你明天起不了床,念了半天清心诀才准备放过你,你反倒以为我不行是吧?”
“……”沈匀霁终于明白什么叫玩火自焚了。
等到太阳都下山了,江渡岳才一脸餍足地按开了台灯,然后低头亲了一下沈匀霁疲惫到耷拉下来的眼皮,道:“阿霁,你这火点的挺成功。”
沈匀霁给他折腾到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江渡岳得了便宜还卖乖:“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
沈匀霁深吸一口气,凉凉道:“饱了,不想吃。”
江渡岳贼不要脸地回道:“不该啊,都戴.套了,一滴都没喂进去啊。”
沈匀霁忍无可忍,拿起枕头对他的脸就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