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妹妹,你总算回来了。”殷敬亭手里提着个鸟笼子,远远的迎着殷夕颜的院子走了过来,还没院门,就依稀瞧见了殷夕颜正指挥着丫头们在院子时晾晒冬衣,嘴角的笑就扬的更大一些。
殷夕颜侧眸看去,先是一笑,“七哥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早儿,可是去母亲那了?”
殷敬亭有些不好意思,他就让小厮去顾氏那回话了,自己就直接来了殷夕颜这,瞧着殷夕颜明眸灿烂的立在自己面前,一颗心才算是放下。
“妹妹,瞧瞧我给你带的东西?”
殷敬亭担了提手里的鸟笼子,一只小鸟正提溜着眼睛在笼子里扑腾着。
“七哥喜欢这东西?”殷夕颜瞧着那只小鸟,你是困兽一般的眼神不禁笑了起来。
殷敬亭摇了摇头,“给妹妹买来逗趣的。”
殷敬亭没说,知道殷夕颜被留在了明朝寺,他都吓的咯噔一下,他私下里找过父亲,无论妹妹的命格是什么,从小到大,他看着妹妹长大的,小小的人儿生下来的时候,他还不懂事,拉着小妹妹的手就说要疼爱这个妹妹一辈子的。
从小到大,他心理疼宠着长大的妹妹,突然被人挖出这样的合格,当时都吓的他震了一下,可是再如何的震惊也只是心疼妹妹以后要面对的流言蜚语,却不曾想过妹妹这样的命格会不会给家人带来伤害,在他的记忆里,从小到大,妹妹给这个家里带来的都是欢声笑语,所以他压根就不会相信妹妹会对这个家里造成什么伤害,他与父亲说过,若是没人娶妹妹,他就照顾妹妹一辈子,绝不同意任何人把妹妹送走,放到庵堂,或是暗地里给处置了。
知道无良大师留下了妹妹,殷敞山心理是高兴,又担心,这几天一直提着一口气,天天,他的小厮都没跟他去学堂,而是从早上一直到晚上,守在城门口,就盼着哪天看到妹妹的马车进城,今天,终算是让他松了口气。
“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听说这鸟会衔旗串戏,就买来给我逗着玩。”殷敬亭一脸的轻松笑意,招了四月上前,笑道:“好好给姑娘养着,没事让姑娘逗着开心。”
四月自来也知道少爷们爱护姑娘,笑着应了,提了笼子就要转身。
殷夕颜却是笑着接到了手里,上下打量着鸟儿,“七哥,它真的会串戏?”
殷敬亭其实也没听着,只是听着那人说的天花乱坠了,再加上心情好,就买了。
“不知道。”
殷夕颜瞧着殷敬亭难得的尴尬样,笑的更加眯起了眼睛,“七哥花了多少银子?”
“一两八钱。”殷敬亭手里的零花钱也是有数的,顾氏从不惯着男孩子,要是有大的应酬,殷敬亭也会跟顾氏另外说,其余的就是府里的月钱,还是年节的时候长辈们给的红包。
殷夕颜抚额,她就是个不大通经济庶务的,可也知道这么个鸟怕也值不上这些银子。
“七哥,你上当了呢。”
殷夕颜从地上捡起个草棍,透过笼子的空隙一下一下的逗弄着小鸟,瞧着小东西扑腾的样子到是挺好玩的,只是衔旗串戏,到是没看出来。
殷敬亭有些懊恼,本来是想给妹妹逗趣的,这会儿到是失了原味了。
殷夕颜到是不在意,“七哥也不必这般,七哥的心意我收到就好了。只是以后可别这么浪费了,听说七哥现在在外面的应酬多了不少,那点月钱怕是要不够用了呢。”
殷敬亭到是不大在意这些,摆了摆手道:“不要紧,有些需要的,我自会过去,若是觉得没必要,我也不想去给人凑数,还不如在家多看两本书来的好。”
“七哥真的打算科举出仕吗?”
殷夕颜记得前世殷敬亭就报着这样的理想,像她们这样的人家,本就有荫封的,安排一两个子弟本就不是难事,尤其殷敬亭又是嫡子,外家又是魏国公府,无论是哪一样,都不会断了殷敬亭的前程。
只是这样的人家也是有个弊端,荫封出仕的人自然没有那些科举出仕的人走的更远,官封一品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有大的功绩,只是如今至少算的上是太平盛世,哪来那些大功绩。
殷敬亭的目光却是坚定的,宠溺的摸了摸殷夕颜的头,“放心,七哥一定做你最坚强的后盾。”
殷夕颜眼底一涩,明媚的笑颜绽开了更美的云霞,“七哥,我没事的。”
殷敬亭也不多说,全家最宠爱的妹妹,却从不恃宠而骄,对家人从来都是体贴入微,这样的妹妹,他何其忍心让她因为命运而走上绝路,所以他一定要做最强的依靠,让妹妹以后无论在哪,都能挺直了腰杆子。
“七哥,听说母亲在给你看亲事了。”
殷夕颜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气氛,所以想换个话题。
“呵呵,七哥跟母亲说了,我的事儿不急,先给弟弟们看吧。”
“七哥,九弟和十弟才多大,十二弟更小,你不急,可到底是长幼有序啊?”
殷夕颜瞧着殷敬亭满不在乎,又不上心的样子,不禁有些替他着急,她真就是随便想个话题转过来的,之前,明明听着母亲已经看的差不多了,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