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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六章兜圈子(1 / 2)

<p>不是第一次走进皇宫,也不是最后一次走进皇宫,可是这一次,夏侯靳走的特别慢,前边引路的太监也是个聪明人,在皇家人身边伺候着,脑袋顶顶重要,不在于你多聪明,傻人有傻福在这种地方,未必就行不通。

皇族兴衰,今个儿这位皇子得宠,明儿那位皇子失宠,今朝得宠的未必能得个永远,今朝失宠的,也未必就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瞧瞧,这位靳王,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虽然是先皇的儿子,可是那满朝皆知的命格,让这位皇子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就没怎么受过待见。

这样的人,其实在宫里,连个主子跟前得脸的奴才都比不上,偏偏,人家熬出头了,瞧瞧,皇上现在对这位王爷可是重视的紧呢,但凡有什么烦心事儿,自己琢磨不明白的,都乐意把这位王爷召进宫来,两兄弟坐在殿里,也不掬什么君臣之礼,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兄弟一样,话起家常来。

这些话,自然不是他这个近不得帝身的引路太监能知道的,不过那在皇上休息的殿里伺候的小宫女,是他的同乡,也算是他半个相好的,宫里太监跟宫女对食的事儿,算不得什么大惊小怪的事儿,主子们虽说管的严了些,可是背地里,那些得了宠的大太监们,哪个没有一两个相好的,而且,挑的那宫女,都是得宠的妃子身边的一等一的宫女,啧啧,上面吃肉,他们这些小的,喝汤总还是有的吧。

小太监不算聪明,可也不算笨,眼角的余光一直觑着后面这位靳王,掐着靳王的步子,自己也不敢迈快了,一路慢慢的走着。

一路走来,入目的宫殿青砖绿瓦,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甲,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重檐屋顶,朱漆门,夏侯靳心下知道,这是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所赐的殿宇,后来皇上登基之后,这处殿宇一直都没再赐给皇子,到是他自己,偶有烦恼事儿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关到这里。

头顶是湛蓝的天,经过翻修的宫殿重置了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阳光照耀下,显得格外辉煌。

整个院子也被翻修过了,那些古树参天,绿树成荫,与这红墙黄瓦,金碧辉煌到凑成了相得益彰这几个字。

那殿门口的朱漆圆柱,更是雕刻着两个飞龙,殿的四角也高高翘起着,像是随时殿翅欲飞一般。

只是再是如何的雕梁画栋,都抵不过深宫里纸醉金迷腐蚀掉的人心。

“靳王,你总算来了,皇上都等了一会儿了。”大太监德公公手持浮沉紧走两步到了靳王跟前,在声音扬高的时候,又压了下去,补了一句,“王爷,皇上的心情不大好。”

夏侯靳几不可闻的轻嗯一声,点了点头,便往殿内走去。

没有那把金漆雕龙的宝座,大殿正中摆了一张六尺多宽的沉香木阔榻,四周悬着鲛绡纱,六月的风,顺着打开的窗户轻徐而过,那些透明的鲛绡便随风起舞,不知是何等工艺的刺绣,那些鲛绡纱只那般挂着的时候,到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是在随风起舞间,竟有金银双线绣成的海堂花若隐若现,如坠云山幻海一般。

榻上那位睨睥天下的王者,此刻,正歪在明黄的迎枕上,垂眸闭目间,眉头浅蹙,到像是有一丝不轻易露于人前的烦心之状。

“臣弟,叩见皇上,吾皇——”

“好了,别跟着外头那些人学,万岁都是骗人的,这世上到现在,怕是连过百岁的,都少之又少吧。”

天景帝的声音里,是少有的颓废之意。

夏侯靳垂眸敛眉,依然跪在地上,“皇上此话差矣,同样是人,有些人,活到百岁,未必有一岁婴童所做之多,有些人,或许只活个十几年,几十年,可是在千古史册里,留下的份量,却足以传递百世,千世,那样的人,又岂是万岁,万岁,万万岁可以形容的。”

“呵,呵呵。”天景帝连笑两声,忍不住把身子坐直,一边招了靳王起身,一边细细的打量起这个最小的皇弟来。

“果然啊,温柔美人香,是人便避不过啊。”

夏侯靳眸光柔和,半俯着身子拱手道:“臣弟自是不及皇兄英明,臣弟——”

这话,说的吞吞吐吐,到像是一个男人没什么气焰一般。

天景帝最不喜的,就是皇室子嗣太强,像夏侯靳这般,原本可以打落尘埃的,若不是他给了他机会,他又岂能有如今的荣光。

当然,他既是能一手扶起,自然也能一手打落,不过,若是夏侯靳听话的话,这样的人,到是比那几个皇兄弟危害的少一些。

王者,孤也。

坐上那个位子的时候,天景帝就没有多少亲情可讲,有些时候,亲情会束缚一代帝王的步伐,他想做明君,就像夏侯靳所说的,明知道那些万岁,万岁,万万岁的话都是骗人的,可是朝臣们天天喊的时候,他还是会热血沸腾。

可是人的寿命真的是有限的,最近,他觉得自己的精力不够用了。

后宫之中的事儿,还有前朝的事儿,皇后的事儿,太子的事儿,昭王和淳王的事儿,湘妃和怡妃的事儿,这一桩桩一件件,就像是赶场似的,一件件的往上涌,后宫连着前朝,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时候,他可以容忍,可是有些事儿,却让他绝不容忍。

几个儿子当中,真让他能省点心的,也就老六跟老七。

这两个年岁小,心性贪玩,虽然有几分伶俐劲,可是到底还没有那些花花心肠,最主要的,是有一颗慈孝之心。

老七在他面前像个孩子,却有些拘谨。

唯有老六,在他面前,不把他当成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普通人家的父亲,从小就会爬在他膝前撒娇,犯错受训,又会跟他调皮捣蛋使鬼心思,那一股子灵气劲,可真是这几个儿子谁也比不得的。

早年的时候,他还想过,太子资质不算高,可外家不盛,人虽中庸,可以在大臣中弥补。

至于老六,到底还是占了个幼字,哪怕不是出于中宫皇后,只要占了个长子,这朝廷,也算是后继有人,就算是让他现在把皇位让出来,他也不会眨下眼睛。

累,真是累了。

高高在上坐两天太上皇,过两天逍遥自在的日子,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那孩子既是占了个幼字,他便想着,为他们母子打算一二,至少,不会被新皇视为眼中钉。

心里自打有了这个想法,便不大与他们母子亲近,就是平时他进宫里,也多数去后宫请安,前朝之上,他已经极少待他亲近了。

老三和老五闹市,他其实还怕那孩子掺和一脚,可他私下得来的消息,那孩子确实跟老三、老五都算不得亲近。

可偏偏这个算不得亲近,却在最关键的时候,知道顾念着兄弟之情,在别的皇子都要赶尽杀绝的时候,他竟然能找到德妃请他高抬贵手,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毕竟是手足。

天景帝想着太子当时的嘴脸,再想着洛王和宣王的明哲保身,凌王的不作为,不发言,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想到了手足亲情,想到了那两个王爷,也是他的儿子,是他的皇子,手心手背,他的骨血,又岂能真的想要杀光。

更何况,没有铸成大错,也不是没有可挽回的余地。

老三和老五自小的心性没有这么好强,若不是外家太盛,他们又何至于走到如此地步。

只是他没想到,太子,他的好太子,他的好儿子,中宫所出,嫡长所系,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他就这么容不下吗?

天景帝一颗心满是怒火,可是一想到朝纲大事儿,又不得不把满心的怒火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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