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抓着杜乐丁的前襟,总觉得从帐篷门缝里有阵阵冷风吹进来,令他后背发凉:“还好我们在墓室里没有遇到什么鬼胎。”
“这可不好说,”杜乐丁一脸深沉的说,“你觉得地牢里、图书室里、石室里,还有墓道里的,都是同一个‘黑爪子’吗?说不定一共有九个,而我们遇到的只是其中几个……”
“啊!别说了,我们换个话题吧!”查理把脸埋在杜乐丁胸口,想到九个怪物从人体里钻出来,那血淋淋的一幕让他毛骨悚然。
杜乐丁吓唬了查理一番,乐不可支之余,内心也对墓室种种疑点感到颇为不安。墓主人被活埋,多半就是因为她怀了鬼胎。
可又是什么人,出于什么原因,设计了银棺里的“管道”,让她把鬼胎都养大了?
格洛姆的突变究竟跟‘黑爪子’的咬伤有没有关系?如果有的话,为什么杜乐丁没事?还是说他也会跟格洛姆一样陷入疯狂,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些念头令杜乐丁内心忐忑难安,情绪牵动着手臂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起来。
“唱首歌吧。”查理依然睡不着。
杜乐丁:“不会啊。”
查理抬眼瞅他:“人人都会唱歌,随便唱两句。”
杜乐丁是真不会唱歌,上辈子他可是个哑巴,哪有机会唱歌啊。他想了想,懒洋洋的唱道:“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打住,”查理激动的跳了起来,“你唱的什么鬼啊?”
杜乐丁:“国歌,多有教育意义。”
查理哭笑不得:“不管这是哪国的国歌,唱成你这个样子就是叛国啊!再说国歌也不助眠,换一首。”
五音不全也不是我的错——杜乐丁嘀咕了一句。除了国歌,他唯一熟知歌词和曲调的,就是沈玉常哼的一首歌。
他想了想,搂住查理说:“就这一首,别的不会了,闭上眼睛听着。”
查理乖乖闭上眼睛,不一会儿,杜乐丁带着与生俱来的鼻音,和沙哑尾音的声音传到了他耳中。
“最近我辗转难眠……”
查理本想吐槽,他现在就睡不着觉,这首歌还真应景。不过他怕杜乐丁不肯再唱下去,便没有出声。
杜乐丁也闭上了眼睛,小声清唱——
最近我辗转难眠,对我们曾经有过的愿景,浮想联翩。
但亲爱的,我一直在内心深处祈祷,我们不再迷失于金钱的追逐中,而是细数满天繁星……
离经叛道让我感觉良好;按部就班让我感到迷茫。
我本该说谎,重复谎言,欺骗自己。
但一切致命的危险,都让我感到存在的意义。
……
杜乐丁拐弯拐到外星的调子传到了帐篷外,一个低沉清冷的声音正轻轻和着他唱道——
我感觉到爱火在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