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俩这就一亩地,其他的人可是要经管39亩地呢...
沈清远通过打井师傅王大井的关系,很快找到了一位镇上干了三十多年木工活的老师傅。
老师傅姓夏,单名一个旦字。
因为这名字连起来读不大好听,所以一直让外人称呼他:夏工。
士农工商,能以“工”字自居的,那都是手艺过硬的大师傅。
有了夏工的加入,水车进度那是“一日千里”。
沈清松每晚都会带着不同的问题回家去找沈清远讨论,第二日在回去转告夏老师傅。
没办法,这个脾气古怪的老头只肯跟沈清松交流,其他人一概不理。
就连请他过来给他结算工钱的沈清远,那也只能分到一个眼角风。
用老人家自己的话说就是:“不耐烦与那些楠木和桐木都分不清的榆木脑袋讲话!”
也不知道沈清远一家是运气好还是不好。
就在水车完工的前一天晚上,一个多月没下过雨的靠山屯迎来了一场瓢泼大雨。
这雨整整下了一夜,下的有些人欢欣鼓舞,有些人眉头紧锁。
沈清远披着衣服站在窗前,皱眉看向外面地上激起的水花。
夏芸娘也被雨声吵醒,趿拉着鞋子,给沈清远递过去一杯热水。
“这雨怎么下的这么大?地里的苗不会被打坏吧?”
沈清远开口回道:
“那到不会,现在麦子都抽穗了,没那么容易给打倒。
我就是觉得这天气,实在是太怪异了。
先是久不下雨,然后又是暴雨突袭,着实是反常的让人心慌。”
夏芸娘好似突然想到什么,忙不迭问起:
“这雨下的这么大,不会整出什么泥石流吧?!”
“那应该是不会,首先,山上的树木还算茂密,泥土并非十分松散。
再者,咱们虽说住的偏僻了些,到底和猪头山还隔着那么大一片田呢。
就算有石块冲刷下来,也最多落到地里,到不了我们这儿。”
听到沈清远这么说,夏芸娘才算是放心几分。
不过后头的觉还是睡不实,迷迷糊糊的闭着眼,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
破晓时分,暴雨已经停了。
天蓝的好似被水洗了个透,举目皆是瓦蓝的天空,一丝云彩也没有。
和其他惦记着庄稼的村民一样,沈清远家也是草草的吃过早饭就去了地里。
果不其然,靠近山边的田里,不少庄稼都被山上滑下的石头损毁了。
看着被压倒刮坏的庄稼,村民们既心疼又无奈。
将田里的石块、枯枝和淤泥一点点清理出去,把还没死透的庄稼扶起来,期望它们还能顽强的活下来。
这场大雨给村里不少人家都造成了损失,尤其是靠着山边的荒地这边。
原本说今日就是水车造好要开始试行的日子,可这场大雨的到来,或多或少让原本满心期待的村民情绪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