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拉着王三郎起身,王三郎就满脑袋雾水,“这样不是很好吗?你不是一直想把他们一家赶出京城?”
王氏一个头两个大,“我是想把他们赶出京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但是我没有说要让他们死啊!”
何况这事已经不简单了,要是驸马把她三哥供出来,她相信三哥不会把自己供出来,可是自己也不能眼看着三哥为自己去死啊!
王三郎就道:“朝阳县主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弄死传文,再去说她也未必相信了呀。”
王氏一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屋里来回踱步,王三郎就安慰她别想那么多,只要朝阳做的隐蔽,谁能知道是她推的人呢?
何况,驸马是不会出卖他的,他们可是好兄弟!
看着她三哥的自信,王氏都要哭了,拉起王三郎就让他回去收拾行礼,走的越远越好,要是之后没什么动静她再让人去接他。
王三郎笑她小题大做,但对上自家妹子严肃的面容,还是无奈答应。
看着王三郎从后门离开,王氏才紧张的回家去,离开巷子后,低头在茶摊上喝茶的传泽就起身进了巷子。
巷子只有最里面有一个小院子,他快步进去,发现院门是上了锁的,四下观望了下,打算翻墙进去。
虽然墙头不高,但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的传泽还是费了老劲才翻进去,进去后就闯进屋里,却发现屋中只有残留的炭火,根本一个人也没有。
不是金屋藏娇?
传泽先前是看那男的没有出来,想着堵他一下,没想到一个人也没看到,却发现了一个后门,想必那人已经从后门溜出去了。
传泽懊恼的捶墙,叹母亲糊涂!
心不在焉的回到府中后,传泽想了很久,决定去找母亲聊一聊,他不能看着母亲继续错下去。
但去了母亲的院子后才知道母亲去了祖母那里,便又只好回去等,不过也是等的焦躁难安,实在等不下去,就起身去了祖母院子。
彼时王氏正在踌躇着说要去宫里看看传文,长兴侯两老夫妻就奇怪王氏这是怎么了,平时不是不喜欢和传文他们打交道吗?怎么忽然提起去宫里看传文了。
“都是一家人,看着传文那丫头还那么小就被丢在宫里,怎么能不心疼呢,唉,她一个人在宫里这么长时间没见到亲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夜里躲在被窝里偷偷的哭。”
王氏说着就一脸的心疼难过,想着老两口都最是疼爱传文,她这么说,老两口肯定心疼死了。
然而,长兴侯老两夫妻脸上没有一点心疼,反而有些蒙圈,王氏这是怎么了?文丫头不是前几天才回来过吗?而且,那丫头就算一年半载不回来,只要有吃的有喝的有玩的,她都不会想家。至于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他们很怀疑,因为就算传文想家了,也会用尽各种雷人手段迫使皇帝放她回来(那时想哭的应该是皇帝),而不是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
长兴侯老两夫妻不接戏,王氏就有点尴尬了,不过一旁只喝茶默不吭声的传泽也没在意,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等会儿该如何委婉而又明确的劝诫母亲。
王氏绞尽脑汁,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了,本身她一个不太关心传文的人提出来去看传文就很奇怪了。
要不是她的资格不够进宫,也不会来找老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