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冯南想的那样,皇帝越审越气,当场就命人将冯南母子剥皮,挂于城门之上。
你以为剥了皮就死了吗?
不,几日之内是死不了的,因为用参片给他们吊着命,就是要让他们受尽苦楚。
冯家母子被挂到城门的那一刻,刘大富先是哈哈大笑,接着便号啕大哭。
沈凝正在家里,眉飞色舞地讲着刘冯两家的事,小海跑了进来:“二姑娘二姑娘,外面有位妈妈,说她是刘家的,让把这个交给二姑娘,还说二姑娘知道,对了,她还说,她家老爷说了,她家小姐的事,还请二姑娘费心。”
跟着小海一起的是两名家丁,他们抬了一只箱子。
小海说得绕口,老太太笑着骂道:“你这个小猴儿,说话颠三倒四,这一会儿老爷一会儿小姐的,这都是啥呀。”
沈凝却已经听明白了,她两眼冒光,银光。
她凭退左右,屋里只留下老太太、她,以及钱妈妈和春俏。
箱子上没有锁,沈凝当着众人的面打开,里面竟然满满一箱子都是银票。
她把箱子带银票交给钱妈妈:“留一半,另一半去做善事。”
钱妈妈木愣愣看着那一大箱子的银票:“这真是银票啊,这么多,里面不会是白纸吧?”
沈凝噗哧笑了出来:“他不敢。”
刘大富还敢用白纸冒充银票来骗她?
借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啊。
老太太也吃了一惊,她生在富裕之家,沈家最艰难的时候,她在睡觉,所以老太太这辈子就没有缺过钱,可是她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银票。
好在是银票啊,如果兑成真金白银,真的抬进沈家来,怕是能把沈家人给吓个半死。
只有春俏,处事不惊。
“钱妈妈,我帮您数吧,这个我有经验。”上次她数了一万两银子呢。
可是这一次,春俏和钱妈妈数了整整两个时辰,还是没有搞清楚,究竟是九万八还是九万六!
最后还是沈二老爷亲自又数了一遍,这次终于数清了,是十万两整。
“二侄女,十万两的一半,就是五万两啊,真要捐出去,你舍得?”
沈凝,她当然舍不得,她咬牙,再咬牙。
她的笑容空灵而美好:“不舍,哪有得?”
沈二老爷如遭雷击,不舍哪有得,是啊,太正确了,他好像,顿悟了!
沈凝:你还顿悟?你是不是准备在酒楼里搞个什么白送的活动,深度割韭菜?
没错,沈二老爷的顿悟就是这个,今天晚上不睡觉了,他要好好想想,怎么舍,才能割到更多的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