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缨笑道,“我很好。”
“可皇嫂瞧着不太好,都怪皇兄太忙了,都顾不到皇嫂。”宣王埋怨起柳渊,听得姜缨笑起来,宣王又道,“皇嫂这样笑才是开心的。”
姜缨一怔,原来她如何,别人是能看出来的,她也无心遮拦了,收起笑意道,“开心如何,不开心又如何?”
“那要看为什么开心,为什么不开心了。”
姜缨沉默下来,宣王孩子心性,不曾考虑太多,见状就好奇道,“难不成皇嫂和皇兄在一起不开心?”
姜缨突然道,“不开心。”
话落了一会儿,却见宣王往廊下拐角处瞥了瞥,嘀咕一声,“适才是不是皇兄过去了?”
他耳朵还是灵的,一边操心着别处,一边还能听清姜缨的话,他张口就道,“那和离不就得了?”
十几岁的少年,懂得可真多,姜缨面上失笑,心头却被和离二字缠满了,宣王离开后,她久坐未动,忽地听见脚步声,却是几个太医来了。
宫人道,“太医院来为太子妃请平安脉。”
姜缨不解,“似乎比之前提前了几日。”
宫人也不知原因,无法答话,姜缨也不思虑这般小事了,见那王太医诊完,面上透出一股子喜意,正欲开口,她登时恍然大悟,极快道,“王太医!”
王太医一惊,到了嘴边的话就被吓了回去,她对王太医摇摇头,“无须多言,我的身体我知晓。”她着重道,“太子殿下也知晓,稍后会再召王太医的。”王太医闭紧嘴巴,随其他太医一道出去了。
姜缨怀孕了,应是在书房那次,这是她没料到的情况,尤其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是和离二字,即便不是和离,也会控制不住地去想柳渊扒火堆的模样,必定不是面对她时沉默皱眉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缨整夜整夜地睡不着,白日里精神更不好了,柳渊过来时,她的面色并不好,神思还恍惚了一下,心想,他怎么不去扒火堆啦?
这个念头甫一出来,惊得她容色全失,大白日的,明晃晃的太阳照着,那些夜里才有的折磨她的荒唐念头为何要冒出来?白日里也不放过她么?
她赶紧对柳渊笑了笑,“殿下的手好了么?”
柳渊靠过来,似乎要抱她,她觉着好奇怪,柳渊哪里会这么主动?她忙后退几步,回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