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宏祎笑,“那么我们拭目以待,但愿你能如愿以偿。”
钟郁也笑,“但愿。”
程宏祎转头望着水波平静的湖面,他刚刚把关泽予送回来,原本是不用送,不过,有些工作上的事,他不想在电话里跟人家谈,因此,两个人坐在后座里谈要务,而作为助理的在驾驶座上开车,不知为何,这样的情景,连续了几年,每一次总觉得是第一次这样跟随这个人交流,他总是很忙,也不知在忙着什么?
钟郁站在旁边,转头看着专注于湖面水光潋滟景致的董事长,不知为什么,就想开口问一些事,比如说,“全创和冠鹰有合作来往吗?”
可根据宋骁延的汇报,他说,“两家之间的合作机会不大,关泽予主导科技开发,而程董主在房地产上建树,况且,他们两个人的性格差不多,根本很难互利共赢。”
程宏祎回头看一眼身边的人,可能早就料到这个人会去查一些不该查的东西,却没想到他不仅查了还问出来。
“钟先生难道不知道有些事不该过问吗,更何况,你我之间的立场很分明,你没有资格提问这样的问题。”
程宏祎的话说得有些狠,狠得鲜血淋漓。
钟郁回应着男人的警告视线,一个是冷漠的威胁似的警告,而一个则似笑非笑的迎接着随时可能奉送前途命运乃至性命代价的威胁。
“呵,希望程董不要误会,我就随便问问,无意中听说看关总的一些事迹,心怀敬佩,所以也想找个机会去认识一下,就不知程董愿不愿给这个机会,帮我引见引见他呢。”
钟郁压制住了心里的翻江倒海,他淡雅温然的微笑着说出心里的想法,如此轻易巧妙的化解了自己的尴尬处境,还有对方陷入的绝境。
程宏祎对于和关泽予合作的信息,明显反应剧烈,虽然他表面上不动声色,然而,他的眼神出卖了他。
钟郁喜欢反败为胜的快感,他毕竟是个男人,总不能处处受制,而且是让同为强大的男人制缚。
不能说,一个先动了别样心思就要他放低姿态交付所有自尊去全权迎合。
他做不到,故而,只能迎刃而上,也许在此能获得人家的剑走偏锋一招,局势随时可以回转。
宋骁延无法理解,他说,“你这样很容易把程董惹恼了,要是他一气之下把我们的标书丢出来作废,我看你到时真的会跟我们哭起来。”
宋骁延告别了林靳达,他把自家的老大送回别墅,在叮嘱着人家用厨房要记得关煤气后,他离开了那高贵气派的别墅,随后又去赴约,赴那林助理的约。
钟郁说,“想尽办法去查清楚程董和关泽予之间的合作。”
宋骁延不明白,他说,“这不在我们的项目之内。”
钟郁抬头看了一眼,就一眼,宋骁延无话可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做事方式,而钟郁的做事方式,雷同于那些强中王者,他们总有一张特别的牌,总不按常理出,更不会按规矩办事。
宋骁延开车在路上,他莫名的胆颤心惊,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调转车头回去,哪怕去大排档路边摊自个买串烧烤吃也算是幸福快乐的事,他不敢去见林靳达,那个总是对自己客客气气微笑的男人,全创co董事长的最高助理,那个男人,他眼里有着一些东西,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他会把那些东西通过他的笑容传达出来,那意思是说,其实环世不是没有机会,只要你听我的,也许这个项目,随时有可能成为环世的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