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挺拔的男人,竟然是环世亚太区的执行总裁,可是全创的熹浩项目,其对外招标的合同已经签定了,而环世还在挣扎着想干什么呢?
全创高层的人,有些还算友好,都跟钟总闲聊一两句,大多是善心大发,毕竟年轻人嘛,人也好说话,因此在聊着聊增进感情后,也就说董事长任性的决定,说起来放弃环世是我们的损失,但这是董事长的意思,我们实在没办法,其实环世的宋总监,顾总,他们做过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
钟郁三心二意的听着全创的一位主任在跟自己絮絮叨叨,他陪着老人家喝了几杯酒,原本只想客气客气,没想到在此还能打听到全创董事长的事迹,因此,几天下来,他不在大堂里等了,天天陪着罗主任喝酒,罗主任也乐心讲故事。
他说,“经历是为了长见识,没有经历过的人,他走得不远,宏祎这次也不是没有翻身的机会,全创不只熹浩一个工程项目,可能大家对项目期许过高,以致在放开时,难免心生不舍,这也难怪大家怨声载道,每个人都会有一份情绪,那是他们心系公司的利益,我不怕宏祎走不过去,而是他如今年纪不小了,宏祎妈妈老拜托我劝劝孩子,她说,该放下工作的时候,就要放下一部分,然后考虑自身大事……”
钟郁心里的小九九弯弯曲曲的冒着泡泡,他想,不就是嘛,程董也该为卧室再找一个人共枕了。
程宏祎此刻坐在办公室里,他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听着林靳达说,“怎么样,人家不理你了,心情不好了吧,程董,你就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他不怪你把项目让给关泽予就算了,你倒好,拒绝和他见面,现在人家不在大堂等着,是不是心里特失落,就想他要是还在多好啊?”
林靳达一个劲儿鞭打,他喜欢添油加醋,他说,“他最近去见关泽予了,你猜怎么着,两个人谈得好像很愉快。”
程宏祎脸色绷着,他没有任何的反应。
林靳达懒得多说了,唉,跟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说什么,说再多他也听不懂。
也许,程董一辈子就是这样子了,还能有什么期待啊?
当下班回家,经过大堂的时候,鬼使神差的环顾了一眼,果然,近几天再没有看到那个俊逸的男人,也没有听到秘书报告说钟总又来了。
感情的世界总是让人难以理解,说不爱,并不是不爱,而是不懂,这才是悲哀之处。
活了那么多年,究竟什么是心动,什么样的感觉令自己感到窒息,感到不由自主情不自禁,他从未深刻的体会感知,想来,也算白活了那么多年。
作为亲妹妹的就说过,“人活着,要是不谈情说爱,那就算白走人世一遭,不如当一块石头好,那样确实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谁又确定说石头没有感知世界的能力,只不过是它被敲碎了,也看不到它的心,而人不一样,他的心就在躯壳之下,那血肉之下,就埋藏着一颗整天用力跳动的心脏,那是用来呼吸氧气的心脏,却不知,它也会疼。
考虑过选择那样做和这样做的后果,明明一切以利益为前提,最终,竟然为了一个原本毫不相干的人,就这么退开,那种做法,看似值得赞赏,实则是害怕。
究竟怕什么,他也不知道。
当开车回到别墅,才想进门,突然,有一个人从暗地里走出来。
他说,“宏祎。”
刚开车走了一路,思绪昏昏然然不清,此刻,见到刚才在思维里主宰的人的身影,瞬间,瞬间而已,他整个人僵在车上。
是了,公司堵不着人,在家总能堵住吧。
钟郁站到车前,他说,“为什么要躲着我?”
程宏祎眯眼看着窗外的人,他冷冷的说,“项目已经给嵘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