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御:“……”
那就是他写的!
出走半生,归来感情经验仍是为零。
闫御换了个思维,如果这是他正在写的书,接下来会如何展开剧情?
他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刀刻斧凿的字。
色诱。
闫御表情微肃,他真下作啊。
色诱第一步,展示自己的魅力。
他打扮得花枝招展,像开屏的孔雀,张扬地从狄九徽面前走过,狄九徽抬头看他一眼,道:“你发.情了?”
闫御:“……”
狄九徽意识到自己这句话有歧义,正襟危坐地改正过来:“我是说,你发.情期到了?春天来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交配的季节。”
闫御威胁似的说道:“我若发.情,你最该担心的是你自己。”
狄九徽:“!”
狄九徽有些紧张,如坐针毡,而后他转念一想,这些年没见闫御有过什么发.情期,这套理论应该不适用他,多半是在恐吓,他又淡定地坐回去了。
闫御离他不远,泥金色的外衫上绣着绚丽繁琐的图案,纹路细密华贵,又用银线缀满各色的珠玉,平时随意用根玉簪束起来的长发如今戴着发冠,金丝缠绕,镶嵌熠熠宝石。
闫御懒散地靠着卧榻,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优越的颈项与锁骨,再往下是一小部分结实健朗的胸膛,如羊脂玉般温润无瑕,他眼神泠落,冷澈若昆仑之巅融化的雪水。
狄九徽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再看一眼,逐渐被吸引了全部目光,闫御心下暗喜,觉得自己离成功又近了一步,就听狄九徽幽幽道:“你不是把所有家产都给我了吗,这些珠宝应该是我的财产。”
闫御:“……”
狄九徽似笑非笑道:“脱下来。”
一瞬间反客为主,闫御手指犹豫地按着腰带,要解不解,狄九徽别的事也不干了,饶有兴致地盯着他,像等着看脱衣舞的嫖客,半晌,他才极其缓慢地解开了一扣。
狄九徽都想起哄吹口哨了,闫御耳根发热,到底脸皮薄,无法再进行下一步,直接落荒而逃。
狄九徽便笑,就猜到他不敢。
小打小闹对狄九徽没用,闫御决定约他去北山泡温泉。
两人一路同行,到达时狄九徽不知道从哪里摘了一只桃子,先是咬了一口,之后递到闫御面前,“很甜,尝尝。”
闫御盯着那颜色润泽的桃,说:“这叫分桃。”
狄九徽恍然大悟,要把手缩回来,闫御就着他的手飞快地咬了一口,然后被酸得五官扭曲,连呸了好几声。
狄九徽大笑,“甜的叫分桃,不甜的叫人生如戏,我演得可好?”
闫御恼了,抢过来桃子往他嘴里塞,狄九徽不从,两人又扭打成一团。
竹林月夜,烟雾氤氲,有热气从水面蒸腾而上,汤泉呈现透亮的蔚蓝色。
闫御在房间里换衣裳,他纠结是往上遮一遮,还是往下拉一拉,往上遮没效果,往下拉显得他太随便。
后来他取了个中庸之道,不遮也不拉,自然而已,见机行事。
他先入水,很快狄九徽来了,他捂得像个粽子,只露出头和手,就差没有绳子绑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