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以。
时间过去,一分一秒都在凌迟他的身体,她不回来,她不在乎他,她根本还不够爱他那他怎么办?
那他等了十年又怎么办,他以后都不能见到她,怎么办?
他听不到她的声音,怎么办?他半夜起来看不到她,怎么办?
在他几乎崩溃的一刻,她推开了录音室的门。
权墨明白,他不能再忍受失去她了。
这一刻,就算是要他用跪的,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跪下来,求她不要离开。
她不够爱,没关系,他够爱。
在他身边就好,他可以卑微,甚至下贱,只要她在。
真好。
结婚了。
她为他学了做饭,为他学了种花,也越来越黏她。
他喜欢她的这种改变,让他觉得,他正在她的心底一点一点变重要。
每一次,她送饭到集团,他淡定如常,却总是恨不得扑过去,吻住她的唇,将她搂进怀里再不要出门。
她的世界很小,除了配音就是他。
他的世界更小,只有她。
结婚后的两个月,是权墨从小到大以后来过得最开心的两个月,仅管他和安歌之间永远隔着一段最不堪最荒唐的回忆。
后来。
他才明白,这两个月是安歌给他最后的快乐,像普雅花,最后绽放两个月的花期,而后枯萎至死。
可是,怎么可能。
他十年的思念如狂,用两个月抵消?开什么玩笑。
他冲进火场。
像回到四年前,他在火场外边见到了昏迷的安歌,他不会再给她一次机会沉睡,一天都不会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