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川断躺在床上,一双苍老的眼睛微微地睁开,待看到她时眼睛明显一亮,嘴巴张了张,吃力地说道“我我曾孙女呢?来了吗?”
每个字,他都咬得很用力。
“来了。”
安歌淡淡地说道,转头往门口望去。
只见权墨没有进来,扛着小安夏站在外面,没有进来,面色淡漠,黑眸深邃,透露着复杂
安歌很心疼这样的权墨。
犹豫、挣扎这些原本不该用在权墨身上的词汇,只因为是他的亲人,冷静果敢如他,也会彷徨,进退不得。
注意到安歌的眼神,席川断明白过来,吃力地说道“对,我这里味道大我出去,我出去见她”
说着,席川断还在输液的手颤抖着要掀开被子,护士连忙过来劝说,不让他乱动。
安歌错愕地看向他。
“我好多了。”席川断很是坚持,虚弱地说着话,也不懂哪来的一股力气竟从床上坐了起来,医生连忙向前帮助他。
安歌看了一眼,人往后退去,退出房门。
权墨已经在外面的沙发上坐下,小安夏扒着沙发站那玩耍。
看到安歌出来,权墨深深地看她一眼,站起来径自离开,一句话都没有说,把小安夏留在那里。
“爸爸”
小安夏警觉心很强,见状跌跌撞撞地朝权墨走去,小手拼命抓着。
权墨还是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