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她和十二得救,权奕天死。
权墨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但他还是救了她们,不让她和儿子过一天的囚禁日子
“权墨”
安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莫名地难受,不是为权奕天的死,而是为权墨。
他那么睿智。
他总是猜到所有,总是明白每一步的走向,最聪明的人往往最痛苦吧。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会死,却还在为她、为这个家在黑庭拼搏
他还好吗?
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权墨低沉喑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不难受,我麻木了。”
麻木了。
对他来说,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一个离他而去,他已经习惯了。
希科尔的大屠杀;
金分的死;
席老的死;
村落的大爆炸
他麻木了。
她的权墨为什么要遭遇这么多,上帝在他的人生薄上一定写满了死亡。
安歌抬起眸,眼睛酸涩得几欲掉泪,看向一旁坐在轮椅上面无表情的席薇,声音有些沙哑“你母亲好像不太对劲。”
“他们在她面前带走了权奕天,她打电话给我,要我相救。”权墨的声音顿了顿“我拒绝了。”
“”拒绝了。
他放任罗先生把自己父亲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