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松了口气,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这个冷冰冰、毫无生气的房间,双手十指埋入发间,额头上冒出冷汗
“安歌,如果你不能克服障碍,你会把权墨一齐拖下地狱。”
席南星说,她会把权墨一齐拖下地狱
可她能怎么做?
半个月了,她从心里到身体排斥任何人的靠近,她知道这样的不对,可她改变不了,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有人一靠近她,她就觉得浑身焦躁不安,难受,甚至耳鸣,什么都听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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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家别墅里佣人一批一批地少了。
安歌贴着门边,看着工作人员拆下监控摄像头,一个一个拆下。
每个房间的摄像头都被拆了下来,聚在一起堆起小小的一座山,安歌看着那些东西,心底不由得发寒
没想到在别墅里竟然装这么多的监控器材。
有工作人员从她身边走过,安歌排斥地转过身,绕得远远地离开,一直走到大厅里,有佣人在提着行李箱离开。
见到她,没人因为被迫离职而难堪,少爷是给足了大家离职费用,够她们用到晚年。
女佣们都是一脸同情地看着安歌。
知道安歌的病情,大家也都没有上前说话,都远远向安歌低了低头,然后拎着行李箱走出去。
“”安歌看着她们一个一个离开,低垂下眼,没有和她们搭话,人朝着厨房的方向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