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你认为,你对权岸的惭愧应该被判等上几年?”权墨问道,字字淡漠如常,却是尖锐无比。
要她自己做自己的法官吗?
她误解了权岸十几年,她让权岸对她彻底失望痛恨被判多少年?十年都不够吧,一辈子才够。
她毁的可是权岸的十几年。
安夏垂下头,一只手从权墨的袖子上慢慢滑落,她发声艰难地道“我知道了。”
她没资格现在去岂求任何的原谅,没资格现在就去忏悔。
“”权墨沉默地看着她。
“我会回a市念书的。不过爸爸,您一定要让权岸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安夏低着头说道,然后转身,一步一步僵硬地往回走去。
“你还年轻,你等的起。”
权墨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就像看到自己曾经等待的无数个****夜夜。
太年轻。
年轻的世界朝夕瞬变,等的起是件好事,等不起也未必是坏事,至少能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权墨的每个字都像锤子般撞进安夏的心里,她转过身看向权墨“爸爸,您不生我气了吗?”
“你觉得呢?”
权墨漠然地道,黑眸深沉地看着她。
安夏笑了起来,笑容有些苦涩,她知道,权墨不生她的气了,他是她永远最爱的爸爸。
安夏回到房间里,双脚踩着满地的纸张走过,从角落里拿出行李箱,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家去a市。
她对权岸十几年的误解,也该用相同时间的忏悔来还。
她能等的。
等到刑满释放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