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法子重新修炼,你先不必著急。”语气转重,“为师纵耗尽寿元也不会死,但是你却不同,元丹一碎,无可再续!你可明白其中厉害?!”
云枭难里听得进去:“都怪我!都怪我不该……是我不该……”
天权重重地叹了口气,健臂一揽,将倔强的青年顽固的脑袋箍在怀中,不容他挣扎:“傻孩子,不是说了为师不会死吗?”
“可是师傅法力尽失……如果不是我胡思乱想,就不会这样……”他小声地将如何见到黑豹,受他蛊惑而释出宝珠之事说出来,天权静静听著,并没有制止他,其实说出来也好,东西收在心里藏著掖著,便会在不知不觉间变得复杂。
天权听完,说道:“有道是怀璧其罪,其实你早些弃去宝珠,脱出异数,反而更好。”
云枭的情绪渐渐平复,本来重重抱住自己的头颅仿佛要箍入身体的手臂不知何时放松了,温和地搂著他的肩膀,让他可以侧枕在肩和胸膛上,可以这般像儿时那般偎依地靠在师傅的怀里,一切仿佛不曾改变……
师傅还是喜欢拨弄他的手指,就像情人间亲昵暧昧的小习惯。
“师傅……”
“嗯?”天权的回答有些漫不经心,之前星元损耗过巨,总不会一点影响都没有,他觉得很容易疲累,或许也是这具身体早过不惑的缘故。
“我会一直陪著师傅。”
“好……”
“和师傅一起重修星元。”
“嗯……”
“师傅,我不想只当你的徒弟。”
“哦……”
天权没有意识到对方话中之意,云枭挺身,慢慢坐直,一双幽绿瞳子笔直地对上他的眼睛,没有半分掩饰地昭示深入骨髓的情意。那不该是一个徒弟看著师傅的眼神,那是一个男子满载情爱,期望拥有对方,身体,灵魂,一切一切。
“云枭?”天权难以相信怀里的青年居然用这般痴恋的眼神看著自己,亿万年的时光,他早看透世情人事,却一直未曾看透自己徒弟的心思。
如今方是察觉,总是看著他背影的少年,早已长大成人,时间的洗练,身份的禁忌,没有让恋慕的心意退却,反而随著他逐渐的成长而更加坚定,磐石般屹不动摇。
云枭死死盯住他,早已想象过无数次的表白,想不到便在今日说出口,却在内心剧烈的动摇中变味地扭曲:“你没有法术做不了我师傅,我不要当你徒弟了。反正我已经学得很多了!也都学够了!而且我也不喜欢学琴棋书画!”然而话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的混乱,看似强硬的青年,忽略了自己抓著天权衣服的手微微地抖颤,泄漏了他紧张慌乱的情绪。
或许一时忽略了他深藏的心思,但自己的徒弟,他又怎会不懂。
天权没有为他的话生气,只是淡淡地叹息著。
“云枭……”
不是责备的呼唤,云枭听了却更是慌张,慌乱间,他用力且有些粗暴地扯开天权的衣衫,天权在徒弟房中并未著有正装,加上天气酷热,身上不过是一件里衣,随意披了件月白外袍。撕扯之下,月色的外袍滑落床下,铺陈在冰凉的砖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