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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显然已经筋疲力尽,说不出话, 只能努力扯起嘴角, 回应一个笑。
婴儿不哭不闹, 接生婆怕他有什么毛病,把他抱出去寻大夫瞧了。小翠去厨房给夫人看汤药有没有熬好,不过片刻,刚才的众人的鼓舞,女人的嘶吼,尽数消失,房间安静地, 只能听到女人逐渐平缓的呼吸声。
“嘎吱——”
女人没有力气侧目,不过也无需侧目,她早已知道来者何人。
那个人步伐很轻,很慢, 一步步朝着女人走进,轻轻地坐在了女人的身侧, 拿起女人无力垂在一侧的手, 很柔地拍打了一下, 告诉她:“沁凉,是我,我来看你。”
他转动了一下手腕,食指和中指间出现了一道银光,扎在沁凉的手臂上。
沁凉总算回过了一些力气说话:“你来干什么?”
男子并不建议沁凉的语气, 他白衣若雪,和睦如风, 就连笑的角度,都刚刚好好没有一丝脾气:“我算了你今日生产,特地下山来看你。”
他一直都是这般柔和,让沁凉根本没办法对他生气。
对他生气什么呢,他又没做错什么。
“风意。”沁凉喊了他的名字,“你快走吧,他马上就要来了。”
听到这句话,陈风意无懈可击的柔和僵了一瞬,很快缓和过来,反问:“他来看你,和我来看你,有何干系?”
门外突然响起脚步声,急促又响亮。
但听着倒不像是急匆匆来看望生产的妻子,更像是气势汹汹来抓人的。
话音刚落,门被人一脚踹开。
三人面面相觑。
来者神色不善,见到里面的情形,嘴角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来这做什么?偷情?”
他竟丝毫没有弯弯绕绕,那两个字直接从他嘴里蹦出来,沁凉顿时崩溃了,用尽力气喊道:“谢旬!你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意思?”谢旬有些愤怒,“你要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变成了吼:“意思?!你要什么意思!我的妻子生产,丈夫还没来呢,房间里就多了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是谁?是曾经和我妻子两情相悦,你侬我侬的青梅竹马!意思?我应该问你是什么意思,他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要这个时候来?来就算了,他来的地方是那里?是我妻子的闺房!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了,你要别人怎么看我?怎么看沁源家主?怎么看这个沁源沁氏!”
沁凉哑了声,没力气和他争辩了,躺正,轻轻闭上眼睛,轻呼一口气。
陈风意人就挂着他那儒雅的笑,同谢旬解释:“谢家主,我是医师,沁凉曾经与我交好,今日生产,我来看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