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种恐慌的状态。
周岩说这是婚前恐惧症,谢君衣白了他一眼,认真地说:“我最近总有不好的感觉,我还要不要去林成然的婚礼。”
“……”周岩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你只是去参礼,不是抢婚。”
“我,紧张嘛……”谢君衣弱弱地回复。
“不管去不去,你的礼金都得给,不如吃回来点。”周岩给他抛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理由。
谢君衣却依旧是唯唯诺诺的,周岩这下就懒得理他了,爱去哪儿凉快就去哪儿,总之别在他面前晃悠找存在感。
谢君衣纠结了一天,还是乖乖去定了火车票。这次为什么是火车票呢,因为飞机票太贵了,谢君衣随了礼金后就特别肉疼觉得还是委屈自己一下,好在这次抢到了卧铺,算是不幸中的一点安慰。
4月29日的晚上谢君衣就麻溜地打包好东西打算走了,这次是周岩送他去的。谢君衣到车站后还磨磨蹭蹭想跟周岩上演一场伤离死别,周岩干脆地送他一个“滚”字就关好车门绝尘而去。
真是亲师兄,谢君衣感受到了来自周岩的爱意。
卧铺是个好存在,晃荡晃荡就z市了,谢君衣一下火车就直奔周岩家,当时天色尚早出租车还不多,谢君衣等了好久才拦到一辆。
出租车司机是个本地人,一路上试图跟谢君衣聊天,谢君衣有点兴趣缺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等到了周岩家附近,谢君衣并没有去摸他家门铃,而是找了家最近的酒店住了下来。周岩他们准备婚礼肯定特别忙,谢君衣觉得还是不要去打搅他们了,但他也不想回家。掐掐时间,谢妈妈应该已经快三个月了,过了基础期会好很多。谢君衣现在渐渐能接受谢妈妈肚子里的孩子了,毕竟孩子是无辜的,错的是这个世界,谢君衣中二地想。
谢君衣在旅馆里呆了几个小时,知道下午才给周岩打电话。周岩一接起就问他是不是在火车站需不需要人来接,谢君衣清了清嗓子心虚地说他现在就住在某某酒店,周岩一听就没了声。谢君衣听见那边乒乒乓乓的就说我先挂了,周岩这才回了一句说现在比较忙等会儿再打给他。
这一等就到了晚上,谢君衣正睡得迷迷糊糊地突然就接到了林成然的电话,他的脑子清醒了一半,于是林成然的话他也只听进了一半。
第二天一早谢君衣就被“砰砰”的敲门声吵醒了,谢君衣顶着鸡窝头去开门,林成然就这么笑盈盈地在门口看着他。谢君衣这下是完全清醒了,他一脸懵逼地对林成然说:“你怎么来了?”
“能先让我进来么?”林成然指了指自己还站在门口这尴尬的位置,谢君衣赶紧放行让林成然进去。
林成然一进去就先拨弄了一下谢君衣的头发,含着笑意说:“你先去刷牙我等会儿跟你说。”
“额,好。”谢君衣赶紧抓了牙膏牙刷去洗漱,那都是旅馆自带的不怎么好用,谢君衣呸呸呸地吐掉满口的牙膏沫。
“慢点,你还有十五分钟。”林成然看了下手机提醒谢君衣。
谢君衣赶紧加快了手上的速度,抹把脸就过去了。洗漱完后要换衣服,虽然当着林成然的面谢君衣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这时候也顾不得这些了,抓了件外套就穿上。这是他在a市的时候新买的,看上去应该不至于太寒碜。
“我这样看着还行么?”谢君衣讪讪地问林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