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跑到周家来又说不过去了。
说来说去,还是女人的直觉最准。
☆、圈养无罪十二、养子,积福气
如果是真的,也唯有说周轻怀比赵浅正常多。
他母健在,体下有炮友,身边有基友,功名不缺,事业有成,这个结论一点也没能令赵浅高兴得起来,悲催的果然仅有她,她整个就是一悲剧。
赵浅时常对自己无端生出恻隐之心来,但万看不来他人对她的同情。
她不是没有见过那样的目光,高高在上地抚慰着她的同时,总是不经意就透出自傲感来,瞧,她是一个多麽可怜的生物,好似在她身上,才能发挥她们多余的女性天赋,无处表达的虚伪。
她们甚至忘了,她们是顾茹的所谓闺中密友。
人心是最不可琢磨的东西,赵浅嫉妒赵欢、羡慕周轻怀,而这些都本该是她最亲密的人,越是这样,她越是嫉怨。
赵浅想过千百次如何利用周轻怀,却未曾想过要依靠他。
赵浅是聪明的,周轻怀并不是个能让女人依仗的对象。
即便可以,按他的意思,他也是没有打算让赵浅借他得瑟。
她这种低落的情绪一直持续到汤继开口说离去她也没能缓过来,周母唤了赵浅两次才催醒她,“浅浅,你去送送汤继吧。”
赵浅恍惚了两下,才站起身,送她到院外。
她估摸着开车回来时并没有看到有别的车子,汤继十有八九是打车过来,赵浅很善於打太极,她脸上挂着笑对汤继说,“汤小姐,这处难叫到车,我送你回去吧。”
而身子站在院子边上,由始至终没再往外动分毫。
拒绝,便是这麽不动声色地来的。
无需撕破脸皮,甚至‘不’字都不用说出口。
“赵小姐,谢谢您,不过不需要了,我自己可以在路边叫到车,替我谢谢伯母的款待。”汤继当作没看见她的动作,笑得比她还要柔和。
赵浅饶有兴趣地盯着她说完这番话,现在再看,这样一张脸,不算得上倾城,江市里像汤继般的女子手抓就是一大把,从顶楼随便扔个砖头下去,指不定就能砸死两三个,周轻怀怎就瞧上她了呢?
男人的眼光有时真不可用常理来推。
“那汤小姐慢走,我就不多送了。”赵浅没有转身,直等到见她走得远了,才关了院门,回头冷冷笑。
赵小姐?
真是怪不得汤继,她可能耳朵不好,没听见她和周母左一声右一声的‘妈’,也是,昨天他们不过是了订婚,她分了这麽明确,算是有心了。
汤继走後,赵浅也没有离开。
周母欢天喜地告诉她房间早备好,然後给周轻怀打电话,告诉他,她媳妇儿晚上在这儿呆着了。
到晚饭的时候,赵浅没打听,周母自己就主动说道起汤继来。
汤继与周家还是有那麽些关联。
汤继是周家助养的孩子,从小学开始资助,汤继念完大学就应聘到了周家企业里,而话里周母特地提了‘助养’而非收养,赵浅也明白,以周家的根基断不会无缘无故去收养孩子,说难听了点,就是怕哪天闹出财产纷争,惹人笑话不说,还引出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