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就从後方切死了自己继承何家的机会。
不过,周母说朋友什麽的,赵浅还真没有。
当然是偶尔能见面一起吃饭的那种,她也没有,不过她不在乎。
人活着,她不也活着了,活得还很滋润。
不用为姐妹间你悲我伤的小心思去烦恼,她倒觉得自在不少。
她自个儿都忙不过来,哪里有空管他人闲事。
赵浅愉快地想,脚下油门不自觉就往大处踩。
☆、圈养无罪二二、锦上,需添花
车打到120码,一路呼啸而过,暗夜里,街边耀眼的霓虹灯此时在赵浅看来就只剩下一道道颜色各异的光线,不光闪了,还模糊。
果断再快丁点儿,她便可以达到异次元的境地,天外来光估计就长这模样。
另外用不着太担心,赵浅比谁都关爱自己这条小命,她是看准了前面上坡没啥车才敢如此,否则这车在她手上就跟光毛猴子偷了它祖爷爷的金箍棒似,拽手上也使不出力,最多偶尔能用来掏耳屎。
以前很久一段时间内,赵浅开车的速度真心比人家自行车快不了多少,现在正常情况下,总算是正常了些。
用某某年前江城某位衣冠教授的话来说就是,赵浅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当天,赵浅霸着驾驶座,那人坐在副驾驶座,轻轻说了这麽一番话,目光定格在她极其龟毛的手腕上,由着车缓慢挪动,一点点慢慢移,车子,当然不是赵浅的,她也不是第一次开。
她不清楚什麽时候,怕死也成为有故事的一种判断标准。
估摸着她要是开得老快,人还会有话说,“赵浅,你是个有故事的人。”
嗯,不怕死也是有故事的一种判断标准。
赵浅玻璃心了,出乎意料地却没有反驳。
事出必有因,无论做什麽都可以套出点道道来,除非人间再无味。
他是她的老师,心理学辅修课老师,废话肯定是讲不过他。
因为赵浅是他教过最烂的学生。
说出来,着实让人见笑。
若赵浅是有事的人,周轻怀则是制造事的人。
赵浅回到公寓的时候,周轻怀不在。
“赵浅,你真他麽地能,你既然敢给我丢脸,你千万长点脑子给我记住了。”
她半蹲在玄关口换鞋,一只脚下的鞋还半挂着,包里手机嗡嗡响,这是周轻怀在几日内第一次打电话给她,尽管他的声音特别恶劣,脸色特别癫狂。
可惜赵浅被他突如其来的电话搞懵了,只听那端乱哄哄的背景声,他的话真没听清几个字,过会儿再想仔细听,他已经断掉电话,赵浅撇嘴,从刚刚音乐里估摸着周轻怀八成是不知道在哪个场所喝醉了闹事。
醉就醉罢,她反正是不担心,周轻怀还愁没地儿去吗,各个窝等着呢。
但是啊,她倒是希望早些有个孩子。
有个孩子的话,她的处境才能说更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