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汐,我们谈谈。”
……
面积超大的露台,太子随意挑了张沙滩椅上落座。
刚坐下,又换了个姿势,叉开两腿,拉过褚妤汐,让她坐在自己自己腿间。
像她小时候一样,抱着她。下巴隔在她潮湿的发心上。
“好像很多年没有这么抱你了,原来你还那么小,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他笑意明显,他们之间相差六岁。他已是少年之时,她还是个小不点。
他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褚妤汐后背贴着他,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微微的震动。
由背后逐渐深入一些暖意。只为了这薄薄的暖意,她又怎么真的忍心把他从记忆力抹掉?
“嗯。”她轻轻的应声。
她记得。小时候,尤其是天凉的时候,太子会抱着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打游戏,或者跟皇甫澈玩牌。
他那时体寒比现在严重,经常手脚冰凉,她又是时刻都暖的,经常被他当成人肉小火炉圈在怀里取暖……就像此刻。
他还是他,她还是她,却已经不复当年单纯的关系。
他以指代梳,顺着她的发。
“长发也长了,柔顺多了。”他的声音似乎陷在回忆里。她小时候头发有些毛躁的,常被他说成是只毛茸茸的小狮子。因为要专心习武,褚昭人禁止她留长发,逼着她剪掉。为此她躲了太子几天,还是被他发现。
“头发这么短,真丑,哪里像女孩子的样儿?”太子没心没肺的取笑,褚妤汐摸了摸自己的短发,大方一笑。“可是凉快呀。”
可她怪不了父亲。因为她知道她是褚昭人唯一的孩子,要努力习武,有过人的身手,守护皇甫家的人,这是她的使命。
比起后来遭受的那些痛苦,她有时宁愿永远不长大。可她想,就算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会选择在他身边慢慢的长大,她不愿意自己的感情永远见不得光。
她早就在梦想,做他的女人的那一天。
她就像是一直被深埋于土里的一颗种子。在黑暗无光的地下坚强的、悄然的生根,发芽……然后,被施夜朝无情的折断。
她用了一年的时间治疗自己,努力的让伤口慢慢愈合,然后……继续生长。
纵然那伤口,会疼,她可以忍耐,因为她想让太子看到,她花开的那一天。
这一切只在她以为施夜朝不会再回来,她以为自己剩下的那些勇气和坚强,足够让她在漫长的日子里熬着,却不知,她一直在刻意忽视的那些东西,在施夜朝回来的那一刻,被无情的暴露出来。
她害怕了……
她怕施夜朝,更怕自己永远无法等到花开。
……
“小汐,是不是……讨厌太子哥了?”太子问,一直在梳着她的长发。那微微的潮湿,似乎嵌进他的掌心。
褚妤汐轻轻摇着头,眼圈开始泛红。
讨厌,怎么会讨厌……
“小汐有什么话,愿意跟我说么?”
她迟疑了下才点头。
“那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的?”太子沉默良久,扳过她的身体,直视她的眼底。
没有开灯的露台,借着皎洁的月光,他只能看到她的眸子里是漆黑一片。
“……我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需要我提醒你?好,关于……施夜朝。”太子目光犀利,看的她呼吸都急促起来。
施夜朝。那个对她来说是噩梦一样的男人。
“施——夜朝哥他怎么了?”
“……你和他之间,有过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