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不好说。
“小汐啊,是不是恨爷爷?”
褚妤汐笑着摇头。
“这两年过的怎么样,施家少爷对你还好吧。”
好?好是什么定义?
她不懂。
“没想到施家少爷竟真的遵守约定让你回来了,其实当年他想娶了你的,我哪里舍得把你嫁去那么远,就没答应他。”他捋着花白的胡子道。
“爷爷为什么没答应,施家五年内一半军火和毒品的生意让给咱们,我若嫁过去了施家的聘礼绝对会比让我过去做他两年情妇开出的价码更让您满意呢。”褚妤汐轻悠悠一句话,皇甫兖眸里一抹复杂的光闪过。
他长长的叹息,摇头道。“你这丫头不得了了,讽刺起我老头子来了,到底还是委屈了你,我心里也不忍。”
“我随便一说,爷爷别误会,施夜朝对我还是不错的,这不是也让我好好的回来了么,也算完璧归赵呀。”她笑,那笑看在皇甫兖眼里都是刺眼。
……
她出来时,看见太子独自坐在院中人工湖的石阶上撑着额头默默抽烟。
那是傍晚的庭院,落日余晖洒在湖面上反射到他身上,在他身上镀上一层金色氤氲,背影有些落寞。
他有力的臂弯,宽阔的肩膀,温暖的胸膛原本是她的奢望。
在无数次她需要他的时候,她只有自己可以拥抱,能握紧的只有自己的手。
原来坚强与坚持,并不是用不完的,她并没有用之不竭的自我复原能力。
一切彻底被撕碎,果然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不得不承认,他总是给人一种惊艳的错觉。他似乎在思考,男人认真的样子最迷人。
她已经忘了当初为何惟独对他倾心。
不管为何,哪怕有一万个理由让她爱上他。
而停止的理由,只需一个。
面对一个人,经过一次次伤害之后,最终学会的,竟是如何爱自己。
太子哥,我愿意在我以前成长的日子里,有你的影子相伴,然后,现在,我已经学会不需要任何人,自己行走。
……
太子察觉她的靠近。他抬起眼时,她看到的是一双眸里布满来不及隐藏得难以言说的巨大痛楚。
她吓了一跳,伸手去碰触他的额头。“怎么了?”
没有发烧。
她投去疑惑的目光。而他却仰着头,深深的看她,一瞬不瞬,眼里纷乱沉重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毫无征兆的,把她拉近怀里,收拢双臂抱得她呼吸困难。
如果可以,他想把她揉进身体里去,用自己的血肉复原她所受过的伤。
“太子哥,你怎么了?”她一点都挣扎不开,甚至有些发疼。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你弄疼我了。”
“……小汐乖,让太子哥抱抱你。”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低到尘埃里。
“可是……”
“求你……求……你……”声音到最后已经轻得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