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五屉。”回头看他,“你三屉够不够?”
徐尉笑笑,没作声,找了空位子坐下。
沈鱼咕哝一声,她刚才发现他笑的时候,眉眼有些勾人。一个男人嘛,干嘛生得比她还好?
沈鱼狠狠地咬了一口灌汤包,鲜美的汁汤滑进口腔,闭上眼享受。啊——果然还是这里做得最地道了。她学了手艺回去,就怎么也做不出来这种味道。
睁眼看到徐尉同志似笑非笑的脸,孩子气地瞪回去,没看过人吃饭啊。
徐尉同志不与她一般见识。
填完了五脏府,沈鱼站在昏黄的路灯下,看着暗沉沉的夜色长叹:怎么就没有月亮呢,怎么就没有月亮呢,她正有踏月而归的兴致,奈何天不作美。
徐尉看着形似抽风的某女,懒懒地开口说了一句:天气预报说今天晚上有雨
这句话刚说完,凉凉的雨点就滴下来了。
乌鸦嘴。沈鱼做出一副无限哀怨的表情看他。
徐尉不为所动。
沈鱼双手插腰,河东狮吼:喂,是男人的话,现在不应该去找把伞来吗?
我以为这是男女平等的社会。。。。。。
沉默了很久,徐尉同志仰望着阴云密布细雨霏霏的夜空,如是说。对了,这句话请用上咏叹调
沈鱼当即扑地,抽搐着比出一根大拇指,大哥,你强!
04
雨下得很缠绵。
徐尉看着欢乐地踩着水花的沈鱼,半天。“喜欢下雨?”
“是啊。”沈鱼伸展双臂,感受雨点落在掌心的触觉,“有没有听过这样的传说,雨,是天地传达幸福的使者。”沿着路基踮起脚尖一步一步地走,像个孩子。
“爸爸说我是雨天出生的孩子,是天地恩赐的礼物。”沈鱼眯着眼眸,被雨丝打湿的发贴在脸上,有一种惊艳的明媚。
玩得差不多了,沈鱼豪爽地挥手,“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家吧。”踏着地面上的积水,慢跑起来。
“我送你回家。”
沈鱼看了看身边慢跑的人,没有拒绝,转回头来,微笑。
“名伦,等我一下,我忘了东西了。”一家灯火通明的饭店门口,女子对身边的男人说。
“怎么又忘东西了?”男人有些无奈,把手里的伞交给女子,“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回去拿。”
“嗯。”女子乖巧地应了,接过伞。
……
徐尉看身边的沈鱼,灯光下,沈鱼的脸雪白,唇颤抖,眼睛狠狠地闭上,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他刚要开口,身边的女子忽然睁开了眼,那眼眸依旧是他熟悉的明亮灵动,“走吧,徐尉。”没有丝毫回避退缩,迈步向前。
“沈鱼!”
饭店门口的灯光太过明亮,路也有些窄。
站在饭店门口的女子一脸惊讶地望过来,回头看看身后,刚才走进去的男人正走过来。女子脸上有些慌乱,疾步迎着男人走过去。
“沈鱼……”
男人看见沈鱼,连目光都僵滞起来。
沈鱼笑着,云淡风轻地扬手打了一个招呼,“好久不见。”
这男人,楚名伦,她曾经那样纯粹地爱过,在两年前,那样的好年华里。最终,不也是浮华一梦。他说分手,在栀子飘香即将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