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仙人叹道:“事到如今,你依然恪守本心。论道心之坚,师弟,我不如你!”
“要说遗憾,其实也是有的。但现在,没了。”
沧月仙人看向李子夕:“因为他?”
薛永真正色答道:“是,因为他!他的天赋还在我之上,他必能代我走到剑道的终点。”
沧月仙人剑眉一挑:“你的天赋当年镇压全宗,无人能及。能超过你……”
沧月仙人微微一笑:“神通,唯有神通!”
“是,神通,剑心通明。”
“竟是剑心通明,好,好神通啊。”沧月仙人豁然起身,他在亭中走了两步:“想不到我龙渊一脉,这一代竟诞生了两个极品剑道神通,更妙的是,这两人竟是一对道侣。我龙渊当兴,大兴!”
毕竟是金丹仙人,不过几个呼吸间,沧月仙人已恢复平常。
“师弟自困峰顶十年,今日下山,如果我所料不差,是想为他求得一黄金令。”
“是。我想让他沿着我当年走过的路,走一遍。”
沧月仙人沉吟了下:“他有神通,此事可许。但他只能浏览玄阶以下功法,玄阶功法,便连我都无此特权。“
他叹道:“我们这一代,唯有师弟你曾得过那特权。”
薛永真也叹道:“可惜最终被我浪费了。”
三天后,凌宵子亲自送来一枚令牌。
此令金黄,形如剑,上面浮雕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龙渊!
这就是内门传说中的黄金令。
凌宵子叹道:“龙脉五脉,每脉有黄金令七至九枚,每枚黄金令代表一个特权。内门弟子人人渴望。谁能想到,今日这望而不得的黄金令,竟会落入一个弃谷弟子手中。“
凌宵子双手举令,高过额头,正色说道:“师弟,请接令。”
李子夕双手接过,笑道:“又不是遍览玄阶功法,这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凌宵子狠狠地翻了几个白眼:“我们随便学门功法,都要宗门贡献的好不?宗门贡献很难赚的好不?黄阶功法很费贡献的好不?”
他拍着李子夕的肩,一下更比一下用力:“我花了五十年苦功,用了无数心血,最后也才学了十一门黄阶功法。还有不少功法我实在是心疼宗门贡献,强忍着没学。你这个特权虽然只能用三年,但价值最少十万。我很眼红的好不好啊!李,师,弟。”
最后三个字,凌宵子喊得咬牙切齿!
李子夕很开心。
他就喜欢别人羡慕嫉妒恨却无可奈何的模样。
更何况这羡慕嫉妒恨却无可奈何的人是凌宵子,堂堂“内门三杰”之一,筑基八层的大高手。
于是他笑得特别的得意。
凌宵子终于按捺不住,一脚踢去。
稍稍发泄了下心中的郁闷后,凌宵子离去。临走前说:“明天我会安排一个外门弟子,领你去经堂。长得挺漂亮,你可以……”
凌宵子给了一个“男人,你懂得”的眼神。